厨房的大叔借口小锅，没想到大叔人挺好，给了我一些青菜，倒是省去了我去偷的麻烦了。”

“我又借了些调料，一会咱俩搞点热乎的吃吃暖暖身子。”

小憨兴奋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疑惑的看着陆渊身上的一些东西。

“吱？”

“哦，你说这几个玩意啊？不是大叔给的，是我刚才捡的，几只冻死的鸟，真可怜，身上都僵硬了，我寻思不能浪费，就捡了回来，处理下一起下锅，吃口香的！”

几只鸟的命运并不悲惨！冻死在广袤的冰雪大地里也有人给它们收尸！棒极了！

房间里很快冒出一阵热气腾腾的水雾，紧接着飘出一缕香味温暖了寒冬。

陆渊和小憨的胃里也暖呼呼的。

大雪下了三天，还是没有停的痕迹。

隔壁的洗衣房传来了一个坏消息。

洗衣房的工人在昨天晚上被冻死了，一早醒来尸体都硬了。

这个工人的家在清风城的郊外，管事派人通知了家属，把尸体接回去，不然就丢到城外的乱坟岗。

这是陆渊第一次听说有人真的冻死在冬天，还仅和自己一墙之隔。

可他平日里在天香阁独来独往，除了柴房便是厨房，要说厨房的人他还算认识，毕竟去的多，吃的多，很多次让厨房的大叔都有些无语，但隔壁的人他还真不熟。

仅仅只是见过几面，有个大概的印象罢了。

对不熟悉人的离世，陆渊只是感叹一番，并未有太多的情绪。

不过这件事倒是给他提了个醒。

冬天是会冻死人的，何况又是下大雪的冬天。

他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薄衫，又看了看小憨身上连根布条都没有，忽然想起来，管事很久没发新的工衣了。

他也很久没有添新衣了。

一瞬间有种莫名冲动。

他决定了，添两身冬天的衣服。

可当他摸着空空的口袋才发现，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四年，他居然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好吧，打工人就不要计较这么多。

没有棉衣的冬天也冻不死人。

毕竟他和小憨都不是一般人，那么多个冬天都熬过了，还差这一个嘛？

大雪在第五天的时候终于停了，见到了久违的太阳。

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陆渊抬头看了一太阳，没了夏日时想要一盆水浇灭它的想法。

有太阳在那就很好，气温就会暖和起来，也不会冻死人。

天气暖起来，人就有出门的心情了，天香阁低迷几天的生意又火爆了起来。

陆渊有时在想，天香阁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他很好奇，也很向往。

苟在柴房四年多，他还从未真正意义上的走出过天香阁的大门。

不是不想，只是没日没夜的肝熟练度，实在是没时间看看外面的世界。

“小憨，等把这两个技能的熟练度肝满，咱俩就出去看看天香阁外面的世界！”陆渊向小憨提议道。

小憨点点头表示赞同，它是一只龟，呆在哪里都无所谓，哪怕就是把它关起来，它都能老老实实睡上个几百年。

既然陆渊有兴趣去外面，陪着他看看也无妨。

有了更多的欲望，陆渊肝起熟练度也越来越努力了。

寒去春来，日复一日。

柴房小院中，一只乌龟整天划着水，一个男人每天侧身射出一个个刀片。

只是这番场景没人注意，因为管事很早就不来柴房了，因为他知道这个模范工人从不会偷懒，这里不需要有人监督。

天香阁的生意越来越好，规模越做越大，在一些娱乐的创新上也越来越有趣，姑娘们也越换越漂亮。

很早前所熟知的那些面孔，已抵不过时间的消磨，或多或少的退了。

风尘之下就是这样，女人一旦成为一个黄婆娘，最后只能一代新人换旧人。

毕竟，没有谁永远的年轻，但是永远有年轻的姑娘。

顾客，总是喜新厌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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