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彭旭成的广阔人脉不是白来的,人家也不会看着东风兵团的名头就屁颠屁颠地跑来跟你合作,大部分的关系,都是钱砸出来的。
非洲几个重点国家每年要支出数千万,印尼一年独占五千五,东南亚各国瓜分掉剩余的几千万。
这都还是在彭旭成有所克制、剔除了大部分不需要的人脉的基础上了。
要真全面铺开,这部分的支出,甚至有可能跟东风兵团一年的利润完全持平
总的来说,东风集团已经度过了野蛮生长的前期,但要想继续发展下去,困难还相当之大。
整个会开下来,陈沉就一个感受: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啊。
简单计算一下,东风兵团次年的财务缺口至少达到6亿美元以上,如果不能及时补充上来,就只想办法降低项目推进速度,用时间去换空间。
这是陈沉绝对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所以后续的规划,就变成了“怎么去获取足量的现金流”。
外贸、项目、任务、产品.
一环接一环,枯燥的讨论不需要谈,但好在,大家最终还是得出了一个相对稳妥的方案。
说白了,还是融资、借贷的那一套。
前期分到何邦雄一批人手里的那点利润,又被陈沉以“分红”的名义收了回来。
这做法怎么看怎么不地道,但问题是,他们还乐在其中。
毕竟,谁都看得出来,现阶段的东风集团潜力有多大。
而如果错过了这次最好的上船机会,以后它真正变成庞然大物的时候,就再也别想去分一杯羹了.
一切事了,陈沉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在最后一天的会议结束之后,他也终于有时间坐下来,跟那几个老伙计聊几句了。
密支那的别墅内,何邦雄、何布帕坐在陈沉对面,何邦雄一如既往地热络随意,而何布帕也是一如既往地客气礼貌,但相比以往,现在的他跟陈沉确实更多了几分亲近。
“说真的,这样的日子以前我想都不敢想。”
何邦雄感慨地开口道:
“你说以前,我也算是位高权重了。”
“堂堂一个旅长,手下好几千号人,一年赚的钱好像怎么花都花不完,去别人的**一把压个几百万跟玩儿似的,总觉得人做到那份上,也算是到头了。”
“但是现在看起来,那他妈算啥啊.”
“算了,这都是陈词滥调了,没必要多说。”
“陈老弟,今天这没有外人,咱们就掏心窝子地说一句,你能不能给我个准话?”
“什么准话?”
陈沉疑惑地问道。
何邦雄略微停顿了片刻,随后问道:
“这蒲北以后,到底姓什么?”
陈沉不由得有些好笑,何邦雄刚才还说“以前的日子算个啥”,但本质上,他脑子里还是军阀的那一套。
观念的转变毕竟不是那么容易的,想让他理解什么叫“影子XX”,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于是,陈沉回答道:
“不管蒲北姓什么,反正是不能姓陈。”
“那我明白了!”
何邦雄笑容满面,而陈沉则是莫名奇妙。
好家伙,我就这一句话,你又明白什么了?!
他皱眉看向何邦雄,不需要他发问,后者自顾自地就说了下去。
“不能姓陈,那就是必然会有一个姓了。”
“但是,这地界上,除了姓陈,我也不知道还能姓什么。”
“所以其实你的意思是,姓什么不重要,背后是什么才重要。”
“那就是敏昂莱那一套-——呸,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大概跟他的手段差不多吧?”
“差得远了。”
陈沉立刻摇头。
何邦雄的猜测不能说错,但确实对得也不多。
什么敏昂莱,什么傀儡政权,其实都是旧时代的产物了。
而东风兵团要在这里建立的,是真正的新秩序。
思索了片刻,陈沉发现这个问题还真没办法去跟何邦雄解释,于是只能大概模模糊糊地说道:
“我们不会控制蒲北,但是,我们会保留控制蒲北的能力。”
“明白了!”
何邦雄再次点头,这一次,连一旁的何布帕都看不下去了。
他嘲笑地看向何邦雄,开口道:
“你天天就是明白了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
“这种问题不是我们能考虑的,你就老老实实跟着走就行了。”
“相比起这个,我最关心的是老缅那边的问题。”
“陈长官,咱们这么搞,老缅那边不会反扑吧?”
“那也得他们扑得动。”
陈沉微微摇头,回答道:
“清算不会在这里结束,反而是从这里开始。”
“有一句话虽然难听,但现在我也不得不说给你们听。”
“如果不是我,你们也是被清算的对象。”
“这一关,是我拉着你们过来的。”
“但接下来,不要再没事找事,去给自己找过关的‘考验’了,明白吗?”
“放心!”
“绝对不会!”
两人拍胸脯保证道。
佤邦的例子就在眼前,而看陈沉的意思,鲍晓梅的事情甚至都只算是小打小闹。
如果自己再不懂事,就真的是“不珍惜斗争果实”了。
他们不是傻子,这样的蠢事,也不可能去做。
而在发出了警告、得到了他们的承诺之后,陈沉也稍稍放松下来。
有些话不需要说透,只要信息传达到位,就足够了。
现在,整个蒲北的事务,就只剩下最后一件还需要处理。
彭德仁。
只要把他搞定,未来的一切,都会彻底稳定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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