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带着然然。”
厉城渊放下早餐,摘掉围裙,去门口拿了西服外套,挂在胳膊上,就要离开。
她问,“坐飞机?去哪?”
“法国。”
“法国?”阮柠一头雾水。
厉城渊就一句,“月亮想在法国坐月子,你生过孩子,帮我去看一看那边的环境。”
“为什么是我?”
有然然在,阮柠是极力克制着身体因愤怒而剧烈的颤抖。
然然敏感,还是察觉到了。
他用小手,摸了摸妈妈的额头,哽咽,“妈妈,呜呜呜……妈妈是不是不舒服,妈妈是不是生病了?”
“妈妈没事,然然乖,然然可以自己先去吃早餐吗?”
“然然可以,然然是妈妈的好宝宝!”
小然然得令,迅速收了眼泪,蹦蹦跳跳的去餐桌旁吃饭。
阮柠看着儿子好好的待在自己身边。
她那一颗总是不安的心,也稳定了下来。
“阮柠,没想到,你会这么在乎魏讯的儿子!”厉城渊穿好鞋子,推开公寓的门,冷嗤。
阮柠与他四目相对,同样的冰冷,毫无温度可言。
她微笑,回敬道:“厉总不也一样?为了能讨好厉夫人,连自己的前任都给利用上了。”
“阮柠,你和我,根本算不上什么前任!”
厉城渊摔门走人。
阮柠无所谓的耸耸肩,自言自语,“是啊,一直以来,可不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去爱嘛!”
至于你,厉城渊。
你和魏讯一样,除了利用,除了算计,你们何尝对我有过一星半点的真感情?
那既然如此,我用同样的方式算计回去,利用回去,应该也没错吧?
上午十点。
阮柠带着然然一起,和厉城渊出发去了法国。
十三个小时的航行。
等出了戴高乐机场,由于时差的缘故,这边仍旧是白天。
小孩子没心没肺,累了就睡,一点不含糊。
可阮柠直到在酒店办理了入住,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干脆叫了五星级酒店特有的儿童托管服务,在然然醒过来之前,都会有专人陪在身边,一瞬不瞬的照看着。
交代妥当。
阮柠离开酒店,打了车,去塞纳河透透气。
巴黎的浪漫,源于它的历史沉淀,以及乌龟般缓慢的生活节奏。
沿着河边散步,偶尔有几个骑着脚踏车的情侣有说有笑的经过。
绿油油的草坪上,年轻姑娘们穿着热裤吊带,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聊着无关紧要的私密八卦。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好像在这一刻,忽然被无限拉近了……
“姑娘,和丈夫一起来度蜜月?”
阮柠似乎与这惬意美妙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一个人,坐在正对河面的长板椅上,心里空空的,再炽热的阳光,仿佛都无法让她温暖一刻。
“不是,替老板打工,来出差。”
帮宴月亮看月子会所,应该算是工作吧?
酬劳,就是得到然然的抚养权!
满头华发的老妇人,有着法国人与生俱来的精致与浪漫。
她坐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支玫瑰,“想讲一讲你的故事吗?”
“谢谢,但,抱歉,那是我的隐私。”
阮柠拒绝一切善意。
或许,那五年来的生不如死,唯一教会她的,就是封闭自我,扼杀灵魂。
离开塞纳河。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就那样漫无目的的,到处乱走。
身后,不远处,一直静悄悄的,跟着一辆法牌库里南。
车上,厉城渊身边坐着的,正是刚刚试图与阮柠攀谈的白发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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