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
一个不到四周岁的小男孩,亲奶奶却大撒手,不管不顾的让菲佣来照顾。
阮柠知道自己错了。
她在芬兰离婚后,最该带走的,就是然然!
“阮柠,我是你婆婆,你居然敢这么大声跟我讲话?你的教养和规矩哪去了?”
魏夫人气急败坏。
当了一辈子人民教师的人,习惯被尊重和奉若神明。
但阮柠做不到了。
她丢下一句话,“魏夫人,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和魏讯都离婚了!您不是我的婆婆,永远都不会是!”
话毕,警察那边已经调取完了酒店正门的监控视频。
阮柠带着冯一一,去监控室找线索。
同一时间。
郑源拖着喝到酩酊大醉,将自己关在别墅里一天一夜都不肯出来的厉城渊上车。
他黑瞳深邃,直勾勾望着车窗外。
那个无论面对怎样强悍的谈判对手,都能足够处变不惊,步步为营,强势攻击的行业之神。
才一天的光景。
人就,萎靡了?
郑源开车,去后海,调侃,“厉城渊,至于吗?你不就是过个生日,长了一岁,就开始中年焦虑,更年期了?”
“我让你送去医院的那些药膏,她,用了吗?”
厉城渊喝的太多,嗓子都给烧哑了。
郑源一愣,“城渊,你这样,不会是因为阮柠吧?”
五年前,那个女人一声不吭的消失后,他也有过这样一段浑浑噩噩的时光。
差一点,死掉!
“用了吗?”厉城渊就关心这一件事。
郑源叹气,“城渊,老三的死,你能忘了吗?”
“……”
车里,瞬间安静到压抑。
副驾驶座上的厉城渊,双拳紧握,发出细微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说,“郑源,那场大火,毁了阮柠,我也、忘不了!”
“厉城渊,你!”
话没说完,郑源就一脚油门,猛得将车刹停在了一条没什么人的小道上。
厉城渊蹙眉,“怎么了?”
“好像有一只小猫,你等一会儿,我下去看看。”
郑源也胆战心惊。
厉城渊酒气上头,人晕晕的,便跟着一起下车,吹吹风。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车头前。
只见一个小奶团子,背着小黄人的大书包,人小小一只,蜷缩着软绵绵的身子,蹲在马路上。
他听到有动静,立刻警惕的抬起头。
黑葡萄一般水汪汪的大眼睛,夜风卷起那纤长浓黑的睫毛,扑扇扑扇的,别提多可爱惹人怜了!
郑源意外。
他出于善意,想去把孩子抱起来,先带上车。
可小男孩一看到他靠近,就立刻不痛不痒的踹郑源一脚,再躲到路边的小树后面。
真跟迷了路的小家猫儿似的,又凶又怂!
郑源哭笑不得,“小孩儿,听话,叔叔们不是坏人,快过来,你的爸爸妈妈呢?”
听到“叔叔们”三个字。
小男孩扭头,看向坐靠在机箱盖上的厉城渊。
厉城渊也看着他,勉强笑了笑,“怎么?你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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