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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荷的亲信一如既往的叫着王爷,部下跟随多年,沈风又从不在意儿女的性别之分,都是一视同仁的培养。后来沈荷在封地里又干出了一番事业,以至于都没人把她当女公子。
甚至现在连亲事都无人敢来问津。
在云南,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王。
“长安……呵,一别经年,除了老爹和娘亲以外,谁还会想起我?”
沈荷轻笑一声,随意挥了挥手,部下便识趣的默默退下。
她秀手微动,轻巧的拆开信封,却尽可能的将这封信的外观不破分毫。
信纸张开。
“见信如面,云南王久居南疆,向来可好?”
“听说王爷最近刀法大进,几乎将自己的姻缘全部斩断?倒是妙事!哈哈,臣弟就不开你的玩笑了。”
“长安近年诸事,不知云南王可知多少?君或有疏忽,但应该懂人道大事。父皇登基就是而立之年,大同已十八年末,父皇年近五十,龙渐老矣。”
“信已至此,我就不兜圈子了。去岁父皇东征高句丽,是我三军向前,是我破阵斩敌,我类父皇比他李盛多矣!”
“大家都不是一个姓,纵是一个爹娘,都不会是同一条心。”
“国事国事,当是大事!未来储君,才是国事!姐,你就说吧,我们这帮姓沈的,凭什么要听他那个姓李的?”
“不客气地讲,朝内有不少大臣,愿以我为首,共谋大事!当然,我们也不是忤逆之辈,岂敢冒犯父皇?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李盛!”
“但长安守军全是父皇嫡系,这里又是锦衣卫和不良人的大本营,监察四方之下,弟无人可用,纵使有兵,也进不了长安。”
“但机会,是创造出来的。”
“眼下时日已临近年初,云南王也当进京面圣。以你的身份,从云南封地合法返京,足以随行携带五百边塞精锐!”
“五百就够了!”
“趁此良机,弟愿先登,直破太子府,一击定乾坤!”
“届时,我若有幸登临大宝,愿以东南半壁江山相让,你我二人永不相疑,共享富贵!”
“第二个武则天啊,史书当记你一笔!”
“姐,我们最亲了。”
“姐,你要帮我啊!”
“呵……”
沈荷莫名失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父皇不敢冒犯……我看你是怕被天罡内力给打死吧?”
“还挺谨慎的,一口一个弟,一口一个姐,你连你的名字都不敢写,我哪知道你又是哪个封王啊?你说呢,沈阔。”
信上即使写着高句丽先登……但随军出击高句丽的王子,又不止他一个。
降臣,萤勾,玄净天,妙成天,父皇的妃子都这么多,儿女自然更多。
但能有这个胆子写信的,也就只有他沈阔一个了。
毕竟,这就是嫡出的底气啊。哪怕是次子,都敢干一些他们这些庶子不敢干的事。
沈荷叹了口气,她小心的将信装回信封,再顺着开封的痕迹,她用蜡仔细的把信重新封好。
寂静的夜里。
她就这样陷入了漫长的沉思之中。
夜尽天明。
红光在山前微亮。
她眼中的紫眸也亮得像极了蚩梦。
“来人。”
“整军,入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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