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恭喜四郎又立新功啊。”
两人在洛阳时候就算是朋友,又有共事之谊,算是颇有些交情了。
赵二郎这次也随军出征,本来是作为自己兄长的左领军府参军,等到赵大兼领陈留太守,又被授予浚仪县尉,算是一县之中的三把手。
浚仪既后来的开封,也叫大梁,如今是陈留治下,也是运河的重要节点。
两人寒暄几句之后,因为还有一堆公事,李四要忙着各部安营扎寨,以及做好登船的顺序。
赵二则要忙着给李四这边安排食宿,于是相约晚上小聚。
到了晚上,做东的赵二让人将李四请到了营地边上的一条大船。
船上很宽敞,布置的很风雅,席面也很考究,最绝的是还安排了舞乐。
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美人跳着妖娆的舞蹈,赵二真够朋友啊。
李元徽拿起酒杯道:“赵二哥,异地相逢,这杯请了。”
“四郎客气。”说罢两人共饮一杯。
随后就是吃吃喝喝,说着闲话。
等到酒喝的差不多了,赵二也一挥手让唱跳的都下去了,李四就知道这是要说事了。
“四郎,你我也算自幼相识,虽然如今你贵为帝婿,但我这里有句话不知道”
“赵二哥,咱们这交情,说这话远了,有话直说,出的你口,入得我耳,不为外人知也。”
赵二闻言点点头,然后郑重道:“四郎你这次作为偏师,到了颍川和陈郡,可看到了什么?”
见李四苦笑不答话,赵二继续道:“既然四郎你不愿说,那我就说说我看到了什么?是田地荒芜,狐兔丛生,到处都是流民盗匪,有些地方甚至百里不见人烟,饿殍边地,这还是豫州,紧邻东都,一叶可知秋矣。”
“四郎你如今是皇亲国戚,但我赵家又何尝不是追随太祖入中原的勋臣?”
“可长此以往,燕祚可能久乎?”
李四只能无奈道:“二哥,慎言啊。”
赵二闻言突然笑了:“四郎,令尊唐公,广交豪杰,深孚人望,所为何,想必四郎也是心中有数吧?”
李四眉头一皱,“赵二哥此言何意?”
赵二摇摇头:“四郎就当我是醉话,不过令尊所为,四郎真的不清楚?”
李四听了这话也笑着反问道:“那我这里也想要问问赵二哥,左领军将军在中军的义社十兄弟,又是为何?二哥伱清楚嘛?”
“哈哈哈哈。”
赵二端起酒杯饮了一杯,然后长出一口气道:“我观唐公,英雄也,而我兄与营中兄弟结义社,不过是互为援引尔,实不相瞒,今日与四郎相见,乃是我兄长有话请四郎转呈唐公。”
李四本以为这不过是一顿普通的老友小聚,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也就算了。
却没想到变成了坦白局。这赵家兄弟玩的是什么套路啊?
“若是赵将军有话,我必当面呈大人当面。”
赵二点点头,然后郑重道:“我兄长云:‘愿与唐公,共襄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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