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通往一扇红棕色的大门。
“牧野哥!”她跺脚跟上,“你太不解风情了!”
大门打开,屋内所有的灯在一瞬亮起,堂皇的灯光下,所有的家具都盖着白布,木地板上积了一层灰,显然,没人住甚至没人维护。
陈晓玉愣住了。
她名下也有好几套房产,平时不住也会有保洁定期维护,以备随时需要,这种小事甚至不需要这些金尊玉贵的业主们开口吩咐,小区的管家会主动操心,除非……业主特别交代不要管。
沈牧野没换鞋,皮鞋踏进玄关,发出碾压声。
“我最后一次来这里,是约了大哥。”他迈上一个缓阶,声音在空旷的客厅回荡,“我们坐在这里聊了一个小时,半个月后,他去世了。”
沈牧野回身,冰凉的眸光里没有丝毫回忆亲人该有的温度。
“你要住吗?”
陈晓玉后颈一阵寒凉,所有旖旎的想法都被冻住。
她想起灵堂前看到的那张沈叙白的黑白照片,仪表堂堂的男人温和地笑,那时她觉得可惜,此刻,她觉得恐怖。
沈牧野黑发黑眼深蓝衬衫,站在灰尘和白布间,像个来收割的死神。
“不,不住了,我们走吧。”
她瑟缩着凑到沈牧野身边,试图依偎在他怀里,可男人抽出手,斜昵她。
“你说你爱我,不骗我,那么晓玉,几天前,你的手机曾经接收到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是人已控制住,一切按计划进行,您放心,发信人是阿杰。”
沈牧野温和极了,“怎么没告诉我?”
陈晓玉瞳仁放大,下意识往后退。
“我……我不知道什么短信。”
“两个月前,你回国,上午下飞机,下午就跟你父亲的秘书一起去见了一个男人,在白牧咖啡厅,聊了三十分钟,你点了一杯西西里特调。”
沈牧野的话说得慢,说得斯文,只是陈述,陈晓玉却觉得有一根丝线悄然绑住了她的心脏,缓缓收紧,即将,扼出血。
“牧野哥,是这样,我只是……只是害怕,担心,对!是担心她会带坏你,我就是想吓吓她让她知难而退!”
沈牧野不语,空荡沉寂的房子里仿佛呼吸都困难。
陈晓玉牙根打颤,按说沈牧野宠她,不论做什么,他都不生气,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她不也没什么事嘛!牧野哥,我就是一时糊涂,我听说把警察招来了都快吓死了,当时就想告诉爷爷的,可是又不敢……你原谅我!”
女孩急得眼泪都下来了,沈牧野才倏地一笑。
“整天在胡思乱想什么。”
陈晓玉怔然:“你没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沈牧野身上的戾气消散得无影无踪,又恢复成往日的模样,“只是下不为例。”
捆缚心脏的丝线骤然消失,陈晓玉大大呼出一口气。
她扑入沈牧野怀中,激动道:“牧野哥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才是最重要的,那些人是蒋秘书找的,主意也是她帮我出的,我哪懂这些呢,你知道的,我收养了七只流浪猫我不会害人的。”
沈牧野任她抱着,嘴里安慰。
“你想要的什么时候得不到?所以不用在意不相关的人。”
他们明明有一腿,但他说那个女人是不相关的人。
不过玩物而已。
陈晓玉伏在他怀中,她喜欢他坚实的胸膛,似有若无的烟味,甚至,刚刚那令人胆寒的质问,现在想来都是那么的迷人,英俊的男人不特别,精致的瓷器而已,看看得了。
还是危险的神秘的能把人碾碎的英俊男人,最诱人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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