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肉眼可见的上升。
谢时暖自嘲地笑了一下,她已经这般听话,沈牧野应该没理由再来折磨她了,如今他身边还有个陈晓玉,按说也没那么多闲工夫。
母亲最近的病情不稳定,左右得先撑过这段时间再说。
午后,她驱车前往疗养院。
这家疗养院的条件和水平在全国排前三,常年一床难求,她母亲廖红娟能在这里一躺四年半,靠的是沈家的金钱和面子。
谢时暖是病人家属里来得最勤的那个,平均半月来一回,护士和医生都跟她混熟了,一见面就招呼:“谢小姐又来看妈妈啦。”
“是啊,她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比前两个月稳定不少。”护士小姐领着她走到最里头的套间,拧开门。
廖红娟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晴好的阳光铺洒在洁白的病床上,很有些岁月静好的意思。
谢时暖放下包,熟练地帮护士给母亲翻身擦洗。
护士摇头叹:“谢小姐真是孝顺,这些原本不需要你做的,可你非要亲自来做,这份孝心啊有些人能有一小半就好了。”
另一位护士听了也感慨:“是啊,前两天走了一个老人,在这里住了两年,孩子一次都没来过,光给钱有什么用呢,那位老人比廖阿姨健康多了。”
“可见廖阿姨是能感觉到的,她一定会醒的!谢小姐你相信我!”
谢时暖听得安慰笑道:“好,我信。”
刚开始,谢时暖听不得这些话,越安慰她哭得越厉害,沈牧野一度被她搞得手足无措,只能等她哭完了,再换种方式安慰。
那时他们感情正浓,沈牧野耐着心安慰了很多,有一句安慰进了谢时暖心里。
他说,是上天觉得伯母那些年太辛苦了强迫她休息,等她休息够了,就会醒了。
这句安慰让她一直撑到现在,时间久了经历的事情多了,也就不哭了。
“妈,等你醒了,我跟他应该就彻底结束了,到时我跟沈家就再无瓜葛了,咱们可以回老家,买个小房子,安安心心过点好日子。”
谢时暖望着廖红娟,廖红娟没有丝毫反应,她叹了口气,将母亲的手放回被子里。
出得病房,谢时暖低头翻起账户里的余额,存完下半年治疗费后,她再次返贫,好在三个项目里有两个已经快要结项,奖金最迟两个月就能发下来。
在此之前……王经理的项目虽然没了,但辰悦的项目多,总有下一个,谢时暖盘算着路过一扇敞开的门。
门内,一个老人在哭诉:“医生,我是不是快不行了?你实话告诉我!”
医生语气无奈得很:“您老真的没事,这是普惠医院心外科的林医生,他看了你的片子都说没事,您的心脏比很多年轻人都热血沸腾!”
“林医生,他说的是真的?”
林医生温文尔雅的声音充满说服力:“是真的,您的心脏条件是我见过的老人里最好的,不过,您要是总这样焦虑的话我就不好说了。”
“哦!我不焦虑不焦虑!!我保证!”
医生拍了拍林医生的肩:“长得好还是有用,我跟她说了无数遍了,不听啊。”
林医生笑而不语,转头,看见了谢时暖。
“谢小姐?”
他快步上前,顷刻便到了谢时暖面前,“你怎么……是来看伯母的?”
“是啊,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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