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织弦将乔桑宁送到了霄云公馆,没下车,“我还有事,你自个上去吧。”
嗯,未婚妻有事。
不过乔桑宁没说什么,径自上楼。她寻思着,应该把东西搬走,从此再也没有牵绊的理由。
慕织弦点了支烟,吧嗒吧嗒抽着,随后拨通了助理的电话。“人送回去了?没问什么吧?”
电话那头柏韬回复:“慕夫人很聪明,除了感谢,什么都没说。”
吐了个烟圈,慕织弦望着地下大堂的方向,“好,你得空查查这个钟巍,看看有没有什么光辉历史,咱们帮着宣传一下。”
电话那头,柏韬一愣,老板显然没想就此翻篇啊。
钟巍这小子触了老板逆鳞,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收到。”
停顿一瞬,柏韬补充:“乔小姐说,她自己这些年的努力,不是为了嫁出去,恰恰是不必嫁出去。”
慕织弦明白,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其实她的性格,从他见她第一面时就知道。
那一年,她十八岁,风华正茂。
即将面临高考的年纪,偏偏遭遇父亲去世。父亲临终前只有一个愿望,让她去看看她的母亲。
她本是不愿的,母亲在她一岁时,就和父亲离婚,嫁给了慕家三爷,好不风光。
在小姑娘看来,这样嫌贫爱富、不顾丈夫女儿的女人,有什么可看的?
但念在父亲的份上,她去了,遇见了慕织弦。
慕三爷那时做生意失败,还落了病,坐上了轮椅。
慕织弦当天去,是给送钱的。
两百万,不转账,直接给的现金。
当然,最主要的目的是敲打苏曼,要对他三叔好,不要生了乱七八糟不该有的心思。
乔桑宁当时夺过了箱子,毫不留情地砸在了慕织弦身上,转而怒其不争地向苏曼开火:“你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去工作?非要等别人来施舍吗?”
慕织弦也没落下好,小姑娘弯眉入鬓,质问他:“这年头,电子支付这么方便,何必劳动慕少爷跑一趟,喜欢颐指气使、拿钱砸人的感觉?就算你们慕家家大业大,也管不着别人自力更生吧?”
慕织弦把小箱子扶正,饶有兴致地转动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如果三婶想工作,我倒是乐意牵线搭桥。”
苏曼连连摆手,面色尴尬,“我倒是想,只是你三叔身体不好,身边离不得人。”
乔桑宁冷笑,“家里不是那么多保姆佣人吗?用得着你锅台灶脑、端茶倒水?”
“可我除了演戏,也不会……”苏曼声音幽幽。
苏曼生了一张美艳动人的脸,又做惯了这么多年慕夫人,怎能撂下脸、抛头露面?况且慕家老爷子也不许。
乔桑宁指着和自己脸蛋格格不入的双手,对苏曼哀其不幸。
“这些年我和爸爸在村里,都是自己耕作自己食。他还一心研究更高产的作物,想让更多人吃饱饭。”
“那时的天总是很蓝,风里带着甜,金黄的稻穗垂着头,沉甸甸的果实朝向大地。父亲支着一把摇椅,头上扣着本书,能浪费一整个午后。”
“我们没有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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