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光给照醒了。
“季师傅,这么早来了?”郑斯南迷迷糊糊的和白天发货的师傅打招呼。
“每天不都这个点。”季师傅将两扇大门都推开后,边走进来边看着郑斯南:“你晚上就趴这里睡?”
“才趴了一会儿。”郑斯南揉了揉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后抬腕看了下时间,果然已经是早上8点了。
“帐对不上呀?对了一晚上?”
“我昨天走的时候都点了一遍,没发现有差呀?”
季师傅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仓库就他和郑斯南两个人有钥匙,要真的差货,他可是跳进长江也洗不清了。
“对上了。”郑斯南咧嘴笑笑,也不解释是帐目有问题导致她对得辛苦,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只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
老季是最知道郑斯南做事速度的,往常都是周六半天对完帐,周日一天去拉货,不可能一天半都对不完半周的帐,还要熬夜的。
她这周连货都不拉了,少挣了百来块的熬夜盘点,莫不是老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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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一直租,一直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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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什么想法……
老季在心里惊疑不定,一面不动声色的如往常般拿着叉棍去开窗。
“季师傅,我昨天熬夜弄晚了,上午要在仓库补会儿觉,不影响您做事吧。”郑斯南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没过多思考就决定了今天晚上再去学校,要先把老板这边的事做完。
“不影响不影响。”老季举着叉棍将刚拉开的窗帘又拉上:“我把窗帘拉上,你好好儿睡。”
“谢谢季师傅。”郑斯南懒懒散散地道了谢,用手捂着嘴连打好几个呵欠后,困困顿顿地绕过货架走到那张睡了快四年的行军床上躺了下来。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觉睡得踏实,醒来后却是一场腥风血雨。
“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怎么这么吵?”
郑斯南用手抓了下稻草一样的头发,顶着一张刚睡醒的脸走到仓库门口,看见好几个大妈婶子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你们过来拿货吗?”
“季师傅——有人取货。”
郑斯南回头对着仓库里大喊一声,但没有人应她。
她正准备再喊,一只踩了水的拖鞋不偏不倚地砸在她的头上。郑斯南猛地回头,看见刚才对着她指指点点的小嫂子正惦脚站着,用手指着她骂骂咧咧的:“真是个s货,难怪你自己的妈都那样骂你。”
“你骂谁呢?”郑斯南怒斥一声,整个人小狮子一样冲到那人面前,半分不客气的提脚就踹了过去。看到那人蜷缩着倒在地上,仍然不知轻重的走上去又连踹两脚。
她不知道前因后果,但这么臭的鞋、这么脏的话,她当然不能忍。更更踩到她底限的是,这人提到她妈,那就等于无声的将她妈骂她的、比这个人更粗鄙、更下流一百倍的那些话全砸在了她的脸上。
ps:为什么不用三轮车运货,因为旧南国里都是老鼠摊,不仅街道窄、还被经营户占道经营,所以三轮车在南国里大多数街面走不开。扁担一直到90年代中,在南国里都还是运货主要方式,少量两轮板车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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