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嬷嬷你能不能说说,老侯爷和老夫人到底是什么原因,如此不待见我家姑娘。”
“如果真是我家姑娘的错,她也就断了念想,老老实实在后院待着,不去讨老夫人的嫌。”
顾嬷嬷拿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思索好一会儿,这才说道,“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时间太久,侯府里老人都走了,这才没人说。”
顾嬷嬷把银子放入怀中,看了看四下无人,继续说道,“侯爷年轻时,那也是京城有名的青年才俊,不知道迷倒多少闺阁姑娘。”
“后来侯爷成婚,后院里的妾室就有七八位,这其中有好几位都是官宦人家的姑娘。”
“姨娘身份高,老夫人自然不喜,两人经常因为后院里的事吵架,久而久之,两人关系逐渐越来越差。”
顾婆子提起年轻时的老侯爷,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可见年轻时的老侯爷着实不凡。
“后来侯爷索性搬去军营住,几个月都不回侯府,后来老夫人唯一的嫡女琪姑娘出水痘,病的非常厉害,老夫人派人去请老侯爷。”
“结果老侯爷回来那日,从外面带回来夏姨娘和六爷,老侯爷回来没多久,琪姑娘就没了。”
“在后来不出一年,夏姨娘也出水痘没了,老侯爷就把六爷过继到老夫人名下。”
绿珠听得那是目瞪口呆,老侯爷年轻时还真是够混账的。
如果她是叶老夫人估计会被直接气死。
还有那夏姨娘,怎么就那么巧合也是死于水痘。
“叶老夫人是不是一直苛待六爷?”
“那倒也不至于,六爷从小就聪慧,从来不招惹老夫人,他十几岁就中举,后来又中进士,早早就离开侯府自己出去谋出路。”
绿珠把从顾婆子这里打听来的事,一五一十说给叶锦棠。
“当年肯定还有其他事,要不老夫人怎可能让我爹记在她名下,她又不缺儿子。”
叶锦棠坐在罗汉床上,腿上搭了一块毛绒绒的狐皮毯子,怀中放一手炉。
她把手里的医书放下,继续说道,“我爹能在老夫人人手下活到成年,也真真是不容易。”
绿珠是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叶锦棠说什么她都应是。
“姑娘,顾婆子只是个看角门的,问她府里进项这些她也说不清楚,不过她倒是悄悄跟奴婢说,早在三十年前府里翻修时,侯府挖了四个暗室。”
暗室用来做什么不言而喻。
叶锦棠很是激动的问道,“暗室在什么位置。”
“就在现在库房下面,顾婆子之所以知道,是当时翻修时,她家男人参与建暗室。”
心中狂喜的叶锦棠暗想,三十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暗室装满了没有。
“行,此事你也不再打听了,免得打草惊蛇。”
“是,顾婆子拿奴婢那么多银子,只说这2件真是便宜她了。”
绿珠气鼓鼓的嘟囔道。
“你去拿一本经书来,我下午无事,正好抄几页。”
“那么厚的经书姑娘真要抄写吗?就算把手写断也写不出来啊,不如奴婢帮着姑娘一起抄写,还能快一些。”
“我抄写的经书是要烧给我爹娘的,如果你代劳,那就显得我很没诚意,快去把经书拿来,我抄写还是非常快的。”
叶锦棠用不惯毛笔,让周聪去街上帮她买了好多笔回来,最后她选择乌丝笔。
所谓乌丝笔又名铅椠,跟现在的铅笔很像,不过不是圆柱型的,而是扁的,当下使用的人比较少,大多是画师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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