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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气得抹眼泪,杜文婵忙将杜家人次日都被毒死在家中的事情告诉她,阿洛还有些不信。
“怎么这么巧?才卖了你得了银钱,便被毒死在家中?”
杜文秀笑道:“若不是手中得了银钱,只怕还不会那般轻易便死了。”
将那杜文山的新媳妇秦丁香的身份说了,把阿洛吓得捂住嘴巴说不出话。
“天底下怎么还有这般恶毒之人?还是个弱女子?”
“呵,弱女子......”又将秦丁香在自家住过,还爬陆方海的床的事情也说了。
阿洛听了直摆手:“啊呀,幸好是大姑爷不曾动这般的歪心思,不然危险的可不就是咱们家了。”
“咱们家也没什么银钱,不知她怎么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招儿来。”杜文秀到现在还想不明白。
杜文婵听了却“扑哧”笑出声来,两人疑惑看向她,她才微微收住笑,说道:
“说不得她是看上了姐夫,一时不想做那杀人放火的勾当,想要安稳过日子也未可知。只是找错了人罢了。”
这时陆方海走进来,看她们三人笑得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这般不明所以的捧场,让三人更觉好笑,一时间欢声笑语充斥在空气中,随风飘向外面。
“少爷,今年这红薯长得好哩,一个个又大又甜,少爷要不要尝一个?我给您削皮。”
田间老农打从田里拣了一颗红薯,细细削了皮,递给身边的朱少爷。
朱少爷也不嫌他手中的泥土蹭到了红薯上,用水略冲一冲,便咬了一口。
果然很甜。
他又望向那边的陆家田庄,今日有车子来了。
不是送货的车。
当日里惊鸿一瞥,竟叫他记了许久,今日,是又来了罢?
叫老农挖了一袋子红薯,朱少爷提着便深一脚浅一脚往陆家田庄过去。
到了门前,正好碰到陆方海出门套车要走,见朱少爷来,两人匆匆见了礼。
“家中田里今年长得好红薯,吃起来甜得很,我便送过来与老夫人尝尝。”
朱少爷落落大方,举了举手中的袋子。
陆方海笑道:“方才还听老夫人说,常蒙朱少爷照顾,我与内子来此时间也少,竟未曾去拜访朱少爷,实在是失礼得很。”
朱少爷忙道无妨,陆方海急着要走,唤老吴头儿出来接了红薯送进去,与朱少爷又寒喧几句,约好过得几日便登门拜访,便自离去了。
男主人不在家,朱少爷也不好进门说话,只得看着那高高的院墙,叹了口气,回转身走了。
老吴头儿直接将红薯送到了后院交给阿洛,阿洛笑着说道:
“这朱少爷也真的是客气,时不时便使人送些地里产的东西过来。若是田庄上的佃户去借个农具,不拘贵贱,倒是每回都借的着,给我们可是省下不少功夫。”
杜文秀疑惑道:“咱们家工具不全吗?如何常常去借邻居的?”
阿洛叹了口气说道:“工具倒论不上全不全的,只是有些东西买来太贵,咱们家备的不多,若是两三家一齐使,就不够用了。好在能借得着,倒也转得过来。”
杜文秀点头,又听阿洛说朱少爷还会送些河里抓的鱼,与自家常来常往,倒比秋勇家显得更亲热些。
不禁心中有些疑惑——无事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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