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莽撞人,只怕我也不会轻易参与如此大事。”
陆方海径自坐到另一张太师椅上,四顾看了看。
这房子应是长久不住人,仓促间打扫了一下,梁上还有蛛网遍布,不知是这三当家哪里找着的。
“呵呵,这是我本家一位叔父的宅子,如今也是人去宅空,不复当年盛景啊。”
师奇文呵呵笑着,拱手道:“这宅子久不住人,我等也是临时借用,为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并未烧水,是以只好怠慢陆爷了。”
陆方海摆头道无妨,因想着事情办完早些回家,以免杜文秀担心,便单刀直入。
“后晌儿我已见了县尉老爷,转达了三当家的请求。不过县尉老爷坚持与三当家面谈,让我来问问三当家的意思。”
虽然陆方海将自己的合作的意愿表达成了请求,三当家也不以为意。
反而很是赞赏他这种有话直说不讲废话的行事风格。
略沉吟一时,三当家说道:“县尉老爷想在哪里见面?”
陆方海也欣赏他有胆有谋,直言道:“地方儿三当家定便是,届时我会与县尉老爷同往。三当家考虑好了,叫芦大威告知我便可。”
“不必,我现下就可以定。”三当家一摆手。
“明日此时,还是这里,只要县尉老爷信得过某家,我自在这里等候。”
师奇文自知自己所谋甚大,若连这点子胆识都没有,早点卷铺盖回家便是。
陆方海也不多说,拱了拱手,也不待芦大威引路,招呼一声便纵身出去。
待回了家,杜文秀果然担忧,站在正房门口不住往外看,又不敢喊。
见他自外而来,这才放下心,瞪了他一眼,自去炕上坐着。
陆方海自知这般行事要受一番斥责,腆着脸挤上了炕。
杜文秀眉头一皱,推着他嗔道:“你可洗了?脏兮兮的,臭死了。”
陆方海抬起胳膊,闻了闻腋下,今日虽是走了许多路,却没出多少汗,哪里臭了?
不过既然媳妇说了,他也不辩解,嘻笑着下去又洗了才来。
这时杜文秀自面朝里边儿睡下,他轻轻扳过她的肩膀,却被她抖开。
“今日事急,出去也没跟你打声招呼,是我的错。”
陆方海老老实实认错,杜文秀一翻身坐了起来,瞪着他,不悦道:
“陆爷要办的都是家国大事,有什么好跟我这深宅妇人交待的,完事儿了吩咐一声便好,我自与陆爷打好洗脚水,伺候你歇着。”
陆方海趴在炕上起不来身,杜文秀伸手就往他身上拍了几下,气呼呼地看着他。
他连忙坐正,伸手拿住杜文秀的小手,忍俊不止道:“秀娘小心手疼,我自己打。”
杜文秀白了他一眼,挪着屁股转了个身,拿后背对着他。
陆方海也往那边挪了一下,伸出长臂自后环住她,却也没说什么。
“我也不是非不让你做这事,不过是白担心你罢了。”
杜文秀幽幽道,陆方海看不见的脸上,满是落寞。
“嗯,我知道。”陆方海双臂紧了紧。
“罢了,睡吧,你非要做的事,我不好拦你,只望你想着点儿我和咱们未出生的孩子,莫要轻易以身犯险......”
“秀娘,你放心,我省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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