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忙来,让他去做,他刀功极好,一般人片不成那么均匀的鱼片来,到时候别做出来不好吃,又要怪得我家酱菜不好。”
杜文秀笑着说道,月娘也接着说道:“对对,就让方海哥去弄,免得到时候做出来不好吃,有些人要怪没切好。”
众人又笑成一团。
阿洛搂着杜文婵,抹了抹眼睛,轻声道:“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哩......”
午间,虽不是至亲,但是情谊自比至亲还要亲密,也不拘什么辈分,大家自在一桌坐了。
杜文秀做了酸菜鱼端了上来,一股鲜香扑鼻而来,众人不约而同咽了咽口水。
“来,都尝尝,我家的酱菜妙用无穷。”杜文秀大喇喇坐下,先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
其他人也不客气,各自尝了。
现在这里并无辣椒调味,杜文秀也只放了酸菜和花椒,但是对于这会子只是蒸煮做菜的平民百姓来说,初尝此味,便了不得了。
“酸爽鲜美,鱼肉滑嫩,秀娘何时竟成了大厨,做出这般好吃的菜。”
月娘不顾形象,连番下筷,酸麻两味刺激味蕾,直叫她欲罢不能。
其他人也不惶多让,不一会儿功夫,这碗酸菜鱼便见了底,还有那陆方海和秋勇,两人吃得不过瘾,把那汤汁倒到碗里拌了饭。
杜文秀得意洋洋:
“看你还说我们家酱菜是乡间小术,若有人这样想,定是他不会吃,如此美味,你可还说得起嘴?”
月娘连连摇头:
“若有谁这样说,我定要嘲他没有见识,不知我家酱菜竟能做出这等好吃的菜肴。秀娘自有这一手,我们便是开个酒楼也使得,既做了招牌菜,又使人知道我家酱菜还有此般用途。”
“我倒是想开,可惜手上没了银钱,不如月娘借我几个大钱,我算你入股如何?”
杜文秀夹了一筷子竹笋炒肉给了杜文婵,打趣道。
月娘眼睛一亮,又摇头:“几个大钱可开不得酒楼,若是你有此意,却可想想办法......”
杜文秀忙打断她:
“现下为了这田地已是沓了一屁股账,又想着把现有的生意做大,再要开酒楼的话只怕分身乏术,到时一样儿都做不好,才叫愁人。还是只管把这会子要做的做好了,再说酒楼的事。”
她这样说,月娘不免有些恹恹,直道无趣。
秋勇一边夹菜给她,一边安慰道:
“方海嫂子说的才是正理,老人常说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何必着急,把手里的事情做好了,也能挣得银钱,再去做酒楼,心下也松散些。”
月娘这才息了心思,又对杜文秀说着,要她开酒楼一定要带上自家,得了杜文秀满口承诺才罢休。
那朱家庄的朱少爷也是客气,几人在这住了几天,他几乎日日使人过来送些东西,偏又是些不值钱的吃食。
杜文秀也叫陆方海送了几坛子酱菜过去回礼,不管怎么说,有个善意的地主邻居,只怕往后只有自家沾光的,要搞好关系才是。
因陆方海的假本也没几天,不过三五日,便要回城了,阿洛拉着杜文婵的手不舍得放开,两人都是眼睛红红。
杜文婵也是不舍,却也无法,只得随陆方海夫妇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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