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其实杜文秀也想过,之所以陆方海将那无赖狠狠收拾了一顿,谣言还是没有停住,多半就是因自家只顾着自己赚钱,将这挣钱的法子捂得死死的,别人眼红了,没事还要编排出些事情来,何况这会儿现成的说道。
倒不是杜文秀不想教,现下是点对点给会安楼供应,销售渠道有限,还想着之后有了更大的市场,带着全村发家致富呢,踏在金光大道上的美梦都让她笑醒好几回了,哪晓得又出了这档子事。
“嫂子想把这事交给我们干?”秋勇惊讶问道,新媳妇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激动。
杜文秀笑笑,沉静地说:“可不是,这几日我和你方海哥商量了许多回,最后还是决定交给你们,还有我们家那院子,你们也可以暂时先住着。”
“啥?”秋勇想不明白了。“嫂子这是啥意思?我们住你们的院子?你们要去哪儿?”
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秋勇的老娘也一连声地问。
“你看巧儿现下也不愿意出门,我们也不敢让她出去,要是走在村里听见什么闲话,怕她心里难受,再跟我婆婆一般......”杜文秀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和你方海哥商量了,换个地方住,好歹让巧儿散了心情,不要一直闷着,最后闷出事儿来。”
“这样一来,家里就没法照看了。趁着你方海哥出去找房子,叫我过来问问你们,愿不愿意接手我们这一摊子家业......”
秋勇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声气说道:“这是方海哥和嫂子照顾我们,我哪能不知道呢。只是你们要搬哪儿去?以后咱们还能见着面吗?”
杜文秀哈哈笑着,安抚他道:“我们也不能飞到天边儿去啊,你看这会子,石河镇的媒人都来过我家了,巧儿也说不上什么好亲,我和你方海哥寻思着,要不到县里去瞅瞅,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让我们落个脚的。”
秋勇依然眉头不展,新媳妇安氏也不吭声,只等着他拿主意。
“嫂子,说不得过两年巧儿那事儿大家就忘了,也就没人说道了,到时候再找人说门好亲也使得......”秋勇给出着主意。
杜文秀摇了摇手,苦笑着说:“怕是只要我们妹子说亲,就要有人将这事儿拿出来念叨的,趁着巧儿年纪还小,还等得,我们也趁着这几年好好干,若能在县里扎下根,说不得巧儿的前程还好些。”
见他们铁了心要走,秋勇也无法,感叹吕三桂走了,现在陆方海也要走,以后打猎三人组,只剩下自己一个了。
“种木耳,晒木耳,养鸡这些做好了,不比你打猎差的。而且还更稳定,到时候你就不要总往山里跑了,若是非要去,也要找可靠的人搭伴儿,别一个人就扎进去。”杜文秀嘱咐道,秋勇点头连声应着。
安氏这会儿听出来了,刚来的时候还听村儿里人闲谈之间酸过杜文秀,却没想到她在家做的那些活计这么挣钱。
秋勇进山也不是经常能打到好卖的野味,平日里也不过就跟陆方海差不多,一个月差不多七八百文的收入,虽是比种田强些,但却不稳定。
这大冬天里大雪封山,也去不了,一家子围着炉子不过是吃老本儿。
可若是能学得了杜文秀种木耳的法子,又直接供给会安楼,不用自己去找销路,失了伙伴的秋勇也不必冒险进山了,家里还有了稳定的进项,这如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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