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染此时的穿着任谁看了也不能说一句‘清白’。
身上只穿着浴袍,头发微湿,怀中抱着换下来的衣服,浴袍只到膝盖上方,露出的一节小腿白的藕一样,这样一副模样从一个男人的房间里走出来,谁能相信她是清白的?更何况还是见到他们刚才在大厅里相依相偎的商酌言。
商酌言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至少萧染认识他到现在还从未见过他这么愤怒的一面,萧染是个聪明的,此时也明白他生气的点在哪里,纵然两个人不是什么男女朋友的关系,但到底勉强算得上是床伴。
男人的劣根性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牵扯的。
萧染想要解释,只是商酌言快她一步,在她还未开口之前就已经向前一步,问她:“打着我的名号我还以为你是要做什么事情,原来是为了和未婚夫做这档子事儿吗?那我在你们之间起到了一个什么作用呢?该不会商祺真的有绿帽癖,只有在你不断提醒他曾经是被我怎么干的时候他才能硬起来玩弄你吗?”
已经很久了,很久的时间萧染都没有听到商酌言这么对自己说话了,宛若每一个字都是刀子,毫不留情死死地往自己的尊严和脸面上划下一刀又一刀。连带着也隔断了萧染想要解释的话。
别人越是羞辱萧染,她就越强势越压不垮,绝不可能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懦和服软出来让他们得意。
萧染在这上面吃了太多的亏,可时至今日她依然没有改变这一点。
她比任何人都要知道服软才是正确的,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才能免于一场没必要的争吵,可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都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她无法违背自己的本能去服软,于是也只能迎难而上,自讨苦吃。
萧染没有说话,看着商酌言的目光也变得很淡。
淡得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这个时候商酌言是宁可萧染跟自己吵也不愿意她用这种跟好似划清界限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就好像,好像他们之间是毫无干系的。
商酌言笑了声,原本以为这些日子以来萧染在自己的身边已经学乖了,再也没有以前那看似愚蠢的莽撞,但在这一刻他发现萧染根本没有改变,她还是当初的模样,执拗,较真,不妥协,也学不乖。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商酌言在尝试让自己压下来这股怒火,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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