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能到鹤城。”
“哦,明个就回来了。这回出去时间可不短,得有好些天了吧,我都想秋儿了。”
看到母亲默默流泪,何明远赶忙安慰,“咱们再忍忍,明个,明个晚上,就能见到秋儿了。”自从清秋离家第二天起,母亲每天都哭一场,何明远绞心脑汁地想法哄母亲开心。他灵机一动,“妈,我带你去河边钓鱼好做给秋儿吃,行不行?”
“那好啊。”
张国英拐着小筐,出门前也不忘了把今个要做的数学题带上。
何明远找出渔具,骑自行
车载着母亲,行驶在大街上。
何立忠后腰上别着镰刀,骑着自行车追出来,他打算割一些芦苇回来编篮子用。
来到河边,张国英坐在那安安静静地做数学题。
何明远放好鱼饵,和好鱼食,将鱼竿使劲抛出。
剩余便是静静地等待。
回想起,那年晚上跟清秋钓鱼,他的唇角不禁漾起一抹笑容。
当时小姑娘像浑身带刺的野玫瑰,香气扑鼻带着锋芒。
他越回味越觉得有意思,独自笑起来。
不远处割芦苇的何立忠看过来,“这孩子吃了欢喜团子了吗?笑这么大声,鱼都吓跑了。”
“愿者上钩。”
说话间,何明远隐约看见鱼漂在动,他一样鱼竿,就看见一条大鱼在水面左右挣扎。
没带抄网,竟直接拖大鱼上岸,扔进竹篓子里。
何立忠乐了,“这鱼也是傻,明知是陷阱还往里跳。”
人生啊如同一场游戏,你跳下去才知道有坑,但是你不得不跳,因为这就是人生。
何明远耸耸肩,再次抛竿。
转身走向母亲。
将近一年的治疗和呵护陪伴,母亲的病情有所好转。
他已经很欣慰了。
给宋清秋发去信息,“猜猜我在干什么?”
“在河边吗?”
“哈?”连带着发过去一个惊悚的表情。
一猜即中,他的秋儿现在都练就千里眼了。
“那我在河边干啥呢?”
宋清秋想了想,“你不会是在钓鱼吧,这个季节鳙鱼肥。”
“让你猜中了。”何明远立即敲上几个
字,“想起跟你在芦苇荡里亲密的画面,到现在我还记得一清二楚,够我回味一辈子的。”
哪一年的事?宋清秋努力回忆了很久,也没想起来。
这货又隔着屏幕调、戏、她。
宋清秋没接话茬,忙别的事去了。
回到家中后,与何明远陪着公婆吃了顿饭,又立马投入到工作中。
鹤城市剪纸艺术协会换届选举筹备中,宋清秋叫上刚刚赶回来的君豪前去开会。
一个星期后换届选举交接仪式圆满结束,宋清秋继续担任市剪纸学会顾问。
出乎她意外的是,君豪当选鹤城市剪纸艺术委员会会长、成为宋氏剪纸第五代代表性传承人。
毛毛则当选县分会剪纸学会理事,成为民间剪纸大师。
宋清秋作为省级剪纸群体带头人和“文化使者”,又马不停蹄地应邀远赴加拿大举办讲座和展览,引发强烈反响。
半个月后,从国外回来。
听闻子伊害喜厉害,第一时间赶去探望。
子伊没去公司上班,君豪不放心媳妇,走到哪都把她带在身边。
走进艺术中心,宋清秋看到子伊消瘦了不少,很是心疼,干脆把子伊接回了家。
她亲自下厨,忽然想起自己怀君豪时害喜也蛮厉害的,这玩意会不会遗传呢?
于是做了一碗神仙酸辣汤。
当端进屋时,子伊没有闻到味出现不适,她松了一口气。
看到子伊喝下一口,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样?”
子伊小鸡啄米似的点点
头,“好喝。”
我滴妈呀,三代人害喜竟然一个样!
宋清秋扶额,看来八成能生个小子,只要不随根调皮没边就烧高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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