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卖的是邹俏父母的面子,她就算融入,也没那个资本维持。
所以邹俏时常说,她这人清醒。
在座的人,一一上前跟她敬酒热话。
江宁喝到七成醉,踉踉跄跄跑去洗手间吐。
“呕……呕呕……”
邹俏一边帮她抚背,一边带着惬意的说:“宁宁,今晚是我的生日,也是你的新生,祝贺你脱离周敬生那个瘟神,迎接新生活。”
江宁单手撑住洗手池,面上深熏不退。
眼眶有丝雾气在打转:“阿俏,我啊……已经不爱他了。”
“真的?”
“当然,四条腿的狗抓不到,两条腿的男人到处是。”
洗手间里不断传出调笑声。
周敬生走在前边,蒋阮与他相离三四步的样子,看不到他脸部表情。
“周总,要不要我……”
“不用,走吧!”
“江小姐她……”
江宁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疯,突然脚步不受控制的,想要出来,她双手趴着冰冷的墙壁,迎面对上周敬生那笔直宽阔的后背。
她痴痴的撑眼,神情有些恍惚。
好久,才嘟囔一声:“阿俏,我见鬼了。”
身后没有任何回应。
只听男人从鼻息溢出的一道嗤笑声。
周敬生看都没看她一眼,语气冷漠至极:“江小姐的本事还真是不错,今晚屋子里没少江州的二世祖吧,勾搭上了几个?”
江宁喉咙火辣辣的灼烧。
酒精跟酸水搅合在唾液里,一并往下吞咽。
她强迫自己绷直身体:“别管几个,反……反正每一个都比你好。”
好千倍,好万倍。
周敬生冷笑着垂下眼眸,看似平淡无澜的面上,实则惊涛骇浪。
他扭头,狠狠抵着她的眼睛。
那张矜贵淡定的脸,此时显得如蛇一般阴冷。
周敬生:“每一个都比我好,那他们看得上你吗?”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江宁猛然抽口凉气。
她明明醉了,却还能认真的思考他的话,因此感觉到心疼。
整个口腔到胃部,所有的血液凝固。
她扭曲的脸,挤出一抹怪异而又极讽的笑容,去看蒋阮:“蒋秘书,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那些男人不就是喜欢我的脸,也包括他。”
“他”指的不是别人,是周敬生。
当初他自己亲口承认过的,就爱她这张颠覆众生的脸。
“江小姐,你……”
“蒋阮,我们走。”
周敬生那口气,如同逃离一个疯子。
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爱她,所以才能如此的薄情冷血。
江宁感觉犹如利刃穿心,比那还疼上百倍。
邹俏吐完出来,看到她目光呆滞,坐在外边长椅上,她问:“宁宁,刚才你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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