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一窝蜂去了芸衣坊,买了不少衣裳。
肖宝财还在西街芸衣坊搞出了会员制,所有在西街芸衣坊买衣裳的顾客,每十两银子积一分,集满一百分,便可以在芸衣坊里兑换繁花澡豆一盒。
繁花澡豆对外的价格是四两黄金一盒。而齐国,黄金和白银的兑换比例是一比十。
算下来,相当于西街芸衣坊的衣裳全部打了九六折。
这折扣自然是从肖宝财的月钱和分红里扣。肖宝财用全部的分红抵扣了繁花澡豆赠品,每个月仍旧可以拿到三十两的月钱,比朝廷里六品官的俸禄还要高。
西街芸衣坊的生意,很快就被肖宝财做得风风火火,客似云来。
王氏见肖宝财这么会做生意,便将西街芸衣坊全权交给了肖宝财打理,王氏还送了白裳裳不少金银珠宝,夸赞白裳裳眼光毒辣,知人善用,颇具她外公当年的风范。
白裳裳这边,事业蒸蒸日上,一片欣欣向荣。
白皓雪那边则是黑云压境,摧城拔寨,事业情场双失意。
白皓雪自嫁给靖王以来,靖王便从未留宿过她的房里,只将她这个侧妃当做摆设。
二人虽未吵架,但却相敬如宾,和天书中所描绘的如胶似漆相差甚远。
白皓雪每天每夜都活在自我怀疑的惶恐之中。
她到现在觉得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情,所以才导致天书出现了错漏。
因为天书是不可能出错的,出错的只可能是身为凡人的自己。
白皓雪受伤的手指上缠着绷带,她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抱紧怀里的天书,夜不能寐,惶惶不可终日,脾气变得越来越阴郁古怪,越发地让靖王不喜。
转眼到了万寿节,昭远帝在皇宫中举行盛宴,宴请群臣。
文武百官应邀参加万寿宴。
白皓雪知道,今天康王会派人刺杀昭远帝,而昭远帝早有准备,当场诛杀了康王。
她魂不守舍地跟着靖王前来赴宴。
淑妃怀有身孕,被昭远帝封为贵妃,和昭远帝一同坐在首座。
酒过三巡,黑衣蒙面的刺客们从天而降。
文武百官们抱头鼠窜,宫女太监们乱成一团。
“有刺客,快护驾——”
白皓雪看到靖王起身,与刺客们缠斗到一起。
禁卫军们不知所踪。
宴席上的武将们,在进入皇宫之前,纷纷按照规定卸去了身上的刀剑,此时便只能赤手空拳地迎击刺客们,那些刺客们有备而来,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敌我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而康王则躲在暗处,不停地向昭远帝身边的沈络绎递眼色。
——你怎么还不快趁乱杀了这个昏君?!
白皓雪有些恍惚,眼前的这一切,都和天书中所记载的一模一样。
康王没有等来沈络绎的回应,却听到昭远帝突然低笑了一声。
“康王萧茂,你是在等沈络绎动手吗?”
康王脸上一愣,怔怔地看向昭远帝。
年轻的帝王,脸上带着阴鸷冷酷的笑容,气定神闲的模样。
康王心中咯噔一声,顿觉大事不妙。
昭远帝眸光嘲讽地看着康王,威严的声音从昭远帝的薄唇里吐出来。
“——禁卫军何在?”
无数身披银甲的禁卫军们从天而降。
“——臣等在此!”
康王脸色煞白,禁卫军不是已经被沈络绎调走了吗?!
只一个瞬间,康王便想通了一切。
康王不敢置信地看向沈络绎:“沈络绎,你竟然敢出卖我?!”
沈络绎抬起冰冷而妖异的紫瞳,漠然地看向康王。
“臣自始至终都是圣上的人,圣上英明,早就知晓康王殿下的阴谋,特意派微臣潜伏到康王殿下的身边,伺机而动,为的就是能够将康王殿下人赃并获。”
康王闻言,脸上的血色褪尽,他浑身颤抖,仰天大笑,形容癫狂。
“想不到本王机关算尽,竟然栽到了你这个小人的手里哈哈哈哈哈……”
淑妃看到康王疯狂的神态,下意识捂紧了微微隆起的小腹。
康王看到了淑妃的动作,一股扭曲的快意油然而生,淑妃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这也是昭远帝名义上唯一的子嗣,到时候继承皇位的人,仍旧是他康王的血脉。
昭远帝机关算尽又如何,算来算去,还不是为他这个弟弟做嫁衣?!
康王冷笑道:“今日是本王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淑妃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
昭远帝注意到淑妃的动作,心中泛出阴鸷的冷笑。
待孩子出生,他便要让这个贱人去见康王。
好让这对奸夫淫/妇在阴间团聚。
昭远帝的唇角,扬起一个暴戾恣睢的残忍笑容,阴沉的眸光中血红一片。
“来人啊,给朕当场诛杀此贼!以儆效尤!”
“是,陛下!”
康王想到自己的孩子可以继承皇位,便忍不住癫狂地大笑了起来。
昭远帝一声令下,禁卫军砍掉了康王的脑袋。
温热的血液溅到了淑妃的裙子上。
淑妃梦里都是康王最后癫狂的笑容,惊恐万状,常常寝不安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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