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原谅我吗?”
白裳裳静静地看着景砚,眨了眨眼睛。
景砚嗤笑道:“别的我倒是不知道,但是二小姐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倒是越来越见长了。”
白裳裳弯着眼睛道:“谢谢景公子夸奖。”
景砚愣了一下,看向白裳裳笑盈盈的脸,俊脸突然潮红:“白若裳,你是有什么疾病吗?!”
这个女人怎么越被骂,还越开心起来?
“我没有疾病,只是景砚你今天突然跟我说了这么多的话,我很开心。”
白裳裳笑吟吟地说:“这说明我们终于可以沟通了,只要能沟通,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景砚冷冷地笑了一下,似乎对白裳裳的话表示不屑。
白裳裳没有把景砚冷淡的态度放在心上,只自顾自地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部都说出来。
“英雄莫问出处,富贵当思原由。”
“人的出生,只能决定他的起点,但是人的终点却是掌握在他自己手中的,他遇到的每一个人,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能够影响到他未来的命运。”
“所以你也是这样……”
白裳裳静静地看向景砚,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而澄净。
“你的出身只决定了你的起点,而你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白裳裳突然对景砚神秘莫测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对你这么好吗?”
景砚冷冷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白裳裳决定将那些压在心尖上的秘密全都告诉景砚,但却是她模糊改编过了的版本。
她低声道:“我梦见你后来带着小桂从侯府里离开。你去从了军,收复了苍云十九洲,立下赫赫战功,当上了大将军,你带着你的铁马金戈和满腔的仇恨,回来找到了我,抽了我的筋,拔了我的骨头,把我的脑袋狠狠踩在脚下,很温柔地问我:‘你后悔了吗?’,可是我在梦里面已经死掉了,脑袋和身体分了家,梦里的景砚并没有听到我的回答……”
白裳裳的脸色有些发白,仿佛陷在了那个可怕的梦境里,唇无血色。
“而现在,我要告诉现实中的景砚,我的答案。”
她漆黑澄澈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景砚。
“景砚,我后悔了。”
“你能原谅我吗?”
景砚没有说话。
一双漆黑的眼睛,幽深而冷漠,
静静地看着白裳裳。
半晌,他才冷冷地掀唇,讥讽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鬼话吗?”
他的眼神冰冷而漆黑,里面充满了讽刺和不屑。
可白裳裳清晰地听到脑海里系统不断的提示音。
【景砚对你的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为-10。】
【景砚对你的仇恨值-20,目前仇恨值为80。】
景砚冷冷地说:“你被抽筋拔骨跟我有什么关系?”
【景砚对你的好感度+15,目前好感度为5。】
景砚嘲讽地说:“就算你真的被人抽筋拔骨,那也是你坏事做得太多了,咎由自取。”
【景砚对你的好感度+20,目前好感度为25。】
【景砚对你的仇恨值-30,目前仇恨值为50。】
白裳裳看着景砚,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虽然他嘴里说着冰冷无情的狠话,但是他脑袋上不断回暖的数值却出卖了他。
原来和景砚接上频道是这样简单的事情,不需要她大费周章,不需要多费口舌,只需要将她心中最直白的恐惧告诉他就好了,她越是诚恳,他就越是对她没有恶意。
因为没有必要,他对她的恶意本来就是建立在白若裳之前的恶意欺骗之上。
而她突然转了性子一般对他好,这样只会让他更加的厌恶跟防备,担心她别有目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如今,她直接将自己的恐惧告诉他,这就打消了景砚所有的疑虑。
他就能够理所当然地接受她的善意。
想清楚这些之后,白裳裳觉得自己的心中有如拨云见日一般,天朗气清,舒心和畅。
“啪叽”一声,身后突然传来瓷碗落地,碎裂的声音。
白裳裳回过头去,看到折梅直直站在门口,瞪向景砚,眼中充满怒火。
她脚边,是一个摔碎了的瓷碗和一个乌木托盘,里面浓黑的中药全都洒了出来。
折梅愤怒地质问景砚:“你刚刚说谁咎由自取?!”
作者有话要说: 白裳裳:我有不好的预感。
折梅:臭小子,敢欺负我小姐,姑奶奶我灭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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