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世珞见萨默如此的客气,忍不住掩嘴轻笑:“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本来还想宴请他一次,看来他也挺忙碌的。”
“是。”萨默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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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万鬼低唔,白灯摇曳,树木簌簌。
狭长幽暗的巷道中,经历了刚才那一场瓢泼大雨。
在中岩广场那里灯红酒绿的地方,穿过狭口,强烈的光芒照射在黑乎乎的地面上,黑红白绿交相照应,曲折潋滟。
巷道虽说有灯,但那也不过是十步一亮,百步暗的“装饰品”。
一道黑色的影子在巷道里急速的往前走去,肩头上还沾着被打湿了的青丝。
清脆的橐橐声在巷道里格外的鲜明,许是害怕惊扰了熟睡的人家,那黑影的脚下才放轻了力道,只留下窣窣的轻微摩擦声。
脚下踩着的“四彩云”终于随着与中央广场距离额拉伸而逐渐的隐退了下去,只留下幽幽暗暗的黑色影子。
“咚咚咚咚!”男人敲了四下门,发现里面没有脚步声。
这才拿出腰带上佩戴的钥匙将门打开,又一阵哐咚的关门声,湿淋淋的巷道之中,才算是真正的安静了下来。
那门声虽然不大,但安装在墙上的声控灯却也是厉害,哗的一下,亮堂的让模糊的视线顿时豁然开朗。
刚转过身的赫连泽,愣是被眼前出现的白衣男人给吓了一跳。
他惊魂未定:“三个半夜的,梦游?”
“您老人家又去找乐子了?”被瞌睡迷住的苗青勉强的张开那睁不开的眼睛,用浓重的鼻音问道。
那声音,几分公鸭叫,几分弱鬼鸣,剩下几分,闻者,心胆具颤,阴森不已。
“没有。”赫连泽摆了摆手,绕过挡路的苗青,走到客厅中倒了一杯凉水一饮而尽。
用袖子粗鲁的擦掉了嘴角的水渍,还未平复下砰砰直跳的心脏。
眼前忽然红雾聚集,风凭空变了出来,悠闲自若的坐在椅子上,黑的反光的面具抬起来,用那双一模一样的凤眸盯着赫连泽。
语气古怪的问道:“难道,你真的找乐子去了?
啧啧,这可如何是好,你在找乐子,说不定小南瓜在赤县大陆的某一个地方,正和一个刚熟悉的男人待在一起,那个郎情妾意哟。
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近水楼台先得月,日久虽说是生情,但怎能抵得过朝夕相处的伙伴?”
“听你这语气,倒是散发着酸臭味。”
赫连泽笑了一声,对风的这般挖苦他早在子陵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听过,现在久而久之,早已不以为意。
“话说,你又去金石盟的周围查看了?”风收回了轻浮的态度,认真的问道。
赫连泽苦恼的蹙紧了眉头,那头顶的灯光照下,眉头疙瘩愣是遮住了那高挺的鼻梁,只有那鼻尖还散发着淡淡白光,丑角一般喜庆。
“这几日,金石盟往里送的苔引倒是少了,不过,我现在真的怀疑,木簪到底是人捡来的还是苔引?”
“谁知道呢。”风挑起眉梢痞痞的笑道。
看着臭小子茶饭不思的模样,他倒是不想把萨默出现的事情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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