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咱们就聊几句,不能聊的话,抽完这根烟,咱们走,就不打搅你休息了。”
王国栋翻了个身,接过烟,砰嗜砰嗜抽了几口,“嗯,味道不错!"
吉剑索性将一盒长城放在了老人的枕头上,说道:“爷爷,这烟抽着方便,如果喜欢,以后我多给你带几盒!”
王国栋动容了,一下子坐了起来:“年轻人,我被你贿赂了,说吧,你想知道什么'关于那个陆风,我知道的都跟李镇长说了,若是你们领导觉着还不够详细,我也没辙!
“不,咱们不聊陆风,不聊工作!”吉剑慢条斯理地说道:“爷爷你今年高寿多少呀?”
“高寿?咳咳,我老者今年七十了!”王国栋说道。
“但爷爷您的身子骨还很硬朗,关键是目明耳聪,牙齿也还不错吧?”吉剑继续拉家常。
“还行吧,玉米包谷陆还能嚼,那东西嘎嚥脆,味道好,没有牙,就没那份口福了!”王国栋还特地露岀牙齿,说道:“不过,掉了几颗,不好看了。”
“哈哈,爷爷真是健谈得很,掉几颗也一样好看,真要觉得不美观,回头让森品带你安装几颗如何?”吉剑又说道。
王国栋想了想,深吸一口气,说道:“算了,年轻人,你是个实在人,还是聊工作吧,你说你大老远的从乌蒙市过来,咱俩八杆子打不着关系,又是给我送烟又是陪我拉家常,我怎么好意思呢?关于陆风的事儿,我却是没说得那么详细……”
吉剑会心地一笑,伸手在兜里轻轻地技下了录音笔。
“想起来陆风这个小伙子,倒也可怜得很。”
“不管是村委提供的材料,还是咱孙子在社会事务办保存的人口信息,都是真实的。
“没错,陆风的确没有父母,就连中心村街边组的人们也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
“二十年了,那是个什么日子来着?有人发现槽老头王铁匠的草屋里多了个五岁的孩子。于是有人猜测,王铁匠到哪儿捡了个孩子了。”
“王铁匠孤寡一人,没找到媳妇儿。”
“于是有人又猜测,王铁匠这是无后,進备找个人来养着,给他送终哩!”
“村儿里辺,在外面捡孩子的事儿,也不是一桩两桩了,到底谁是捡来的,我就不能说了,我可以告诉你,咱们村里,外面捡来孩子的,多半都是从宜威煤矿那儿捡来的。
“为啥哩?宣威煤矿是大矿,工人多!”
“那年月,社会治安惯例松懈,扫貢除恶力也不够。"
“大矿是座金山,穷怕了的人们不怕风险,也要到煤窑里去挖煤挣辛苦钱。”
“那家伙,可捞钱了,冒着生命危险干一个月,小家庭一年的口粮就有保障了。”
“当然这都是男人们的活儿,辛苦啊,我也去干过,当时咱们有个工友,号称小红拖,一个大背範,一次性能装岀来八百斤,因此他的收入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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