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皙听见父母要离婚的事情, 愣了足足十分钟,恍了神,不知想什么。
之后她没有问段易言, 是谁先提出的。
秦霜妍重新上任阮氏集团的职位,不过被调离了榕城,去隔壁城市担任总经理一职。她这样以事业为重的女强人,终究是离不开职场, 或许这里比家更能给她安全感。
阮皙病好后,主动地回了一趟阮家。
她陪阮正午用了中午饭,欲言又止。
比起旁人的讶异,阮正午性格依旧,笑的爽朗:“怎么?还怕爸爸想不开啊?”
阮皙手捏着勺子, 又轻轻摇头。
其实没有小孩会期盼自己的父母离婚, 阮皙也一样。
甚至是担心, 自己说过秦霜妍更亏欠爸爸的话后,才使她抛弃了爸爸。
阮皙复杂的表情,阮正午看在眼里, 说:“是爸爸提出和你妈妈离婚。”
“……为什么?”阮皙看不明白。
这些年都百依百顺过来了,她以为父亲深爱母亲到能包容一切。
结果阮正午告诉她:“宝贝, 爸爸直到现在才醒悟, 你妈妈当年嫁进阮家时就没有做好一个妻子和母亲的准备, 她或许能对阮玥爱护有加, 可是从心底是没有接受阮家。”
所以他越是顺着秦霜妍, 而她会越缺失安全感。
是他需要一个美满健康的家庭,让秦霜妍心里有压力了。
提出离婚, 对她, 对孩子都好。
阮皙眼皮有点酸, 几度都忍了下来。
阮正午点到为止,不再提秦霜妍的事情,语重心长地安抚阮皙情绪:“放心吧,离婚不代表结仇,爸爸会安排人照顾好你妈妈的。”
阮皙慢慢将捏着勺子快发白的手指松开,看了看阮家这栋别墅,以及爸爸坐在餐桌前看报纸的身影,莫名的,觉得爸爸现在的状态和段易言有两分相像。
不是容貌气质上,是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孤寂感。
阮正午从一个街头混混般的小人物做生意变成榕城的首富,父母早亡,家里无兄妹,他权势再大,也只是想要个温暖的家。
阮皙突然不想在钻牛角尖了,幸福本就不易,应该更加珍惜眼下。
*
近日开始,段易言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感受到阮皙对自己态度略微的不同。
晚饭过后,还会突然问句:“周礼最近约你打牌吗?”
“没有。”
段易言已经快戒掉以往在圈内的习惯,都是众所周知的事。
阮皙会说:“你偶尔去跟兄弟们聚会,只要不过火,我也是讲道理的。”
“什么叫不过火?”
段易言此时会把碗筷收拾进厨房,一本正经地声明:“我可是清清白白人,不在外面约女人。”
他很少出去私人聚会,一般都是有朋友找上门,会请对方到楼下的酒吧喝杯,多半都是陪阮皙在家看电影,在她练习大提琴的时候,他往往都是在书房办公。
夜晚十点半后,阮皙洗完澡,光脚踩在地板上,轻车熟路地来到书房,敲了两声,便推门进来,走到段易言的面前,自然而然的坐在他大腿上。
段易言搂着她,将笔记本合上。
“老公。”阮皙搂着他的脖子,去亲他下颚。
段易言也低下头,会回应她:“要睡觉了?”
他指的睡觉,不是单纯字面上的。
阮皙往上亲,柔软的唇落在他鼻梁上说:“下个月就是你生日了,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她突然提起这事,眉眼弯弯,像是精心准备已久的。
段易言的生日以前都是在段家过,无非就是个热闹,一般都是白天晚上都有场。
阮皙没有给人举办生日的经验,却打算送他礼物,神秘兮兮的,接下来不管段易言怎么问,她都是懒绵绵的挂在他身上,在耳旁轻轻吐气:“老公。”
段易言对她的克制力很薄弱,抓着阮皙的手放在自己衬衣上,引导着,一颗又一颗的解开:“来,老公今晚好好奖励你。”
阮皙脱到一半又笑,红唇滑到他的锁骨处,像个女登徒子:“我好喜欢你。”
段易言接受她表白,手臂将她抱到书桌上,往下一压。
阮皙睁着漆黑的眼,看着上方的他又说:“从第一次接触,你煮面给我吃,我就对你有好感了。”
“这么早?”段易言似乎想要逗她,眼中带笑。
阮皙也不怕害羞,诚实的点头:“我要是对你没好感的话,又怎么会深夜跟你回公寓,还主动问你缺不缺钱。”
这是豪门众多公子哥都没有的待遇,她当时会反常,是因为早就动心。
段易言是什么时候动心的,阮皙隐隐猜着,问他:“教我打牌那晚,对吗?”
因为那晚他开始频繁的给自己打电话,搞得她有一种网恋的错觉。
段易言不说,也装的神秘,倒是趁着空隙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把她睡衣扒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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