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非分之想的,两人能相处的愉快,纯粹是因为兴趣爱好都差不多。
阮皙经历过短暂的失败婚姻后,懂得理智冷静许多,也没有少女时期那种懵懵懂懂的期待着另一半了。
她安静地微笑,摇了摇头拒绝。
沈星楼见此点到为止,上飞机前笑着说:“自己住留个心眼,别被人骗了。”
“我有保镖。”
阮皙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她在国外生活这么久,还真的没有遇上过被骚扰的事情,搭讪是有,但是看到她身边跟着两名黑衣保镖后,都会自动的离开。
送走沈星楼,阮皙回去的路上,还买了一堆新鲜的水果。
最近她不喜欢吃饭,很沉迷吃这些,还不让保镖拿,自己用纸袋装满,抱着慢吞吞地坐电梯上楼,没了沈星楼在身边叽叽喳喳的,一时还安静不少。
阮皙抱着纸袋,正走向公寓的时候,她刚摸索出钥匙,抬头先看见长廊上,站着一抹熟悉又感觉陌生的男人身影,纯黑色西装格外笔挺,在白色灯光下异常清晰。
四周气氛静了整整有一分钟,阮皙卷起的睫毛微颤,时隔半年,仿佛都快认不出他来了。
但是段易言容貌和气质都从未变过,反倒是她,穿着漂亮收腰的超短裙,细胳膊细腿的露在外面,肤色异常雪白,最亮眼的还是那头短发,在灯光下隐隐是绿色的。
谁也没有让气氛长时间僵持着,阮皙开口前,站在前方的段易言已经在找借口:“我在法国出差,刚好想到你也在这里,方便说一会话吗?”
他的嗓音沉哑,像是生了一场大病,许久都没有痊愈。
阮皙不知道段易言为什么表面上看起来格外清爽精神,开口会是这样。
她抿了下唇,在犹豫三秒,走过去打开公寓的门。
段易言主动地给她拿纸袋,步伐跟紧,又刻意保持着安全距离。
他走进去后,第一眼就看见玄关处的鞋柜上,摆放着一双男士棉拖,旁边,是阮皙粉色的。
阮皙换了鞋,眼睛不带看他,出声说:“自己换。”
倘若是新鞋,段易言绝对是会欢喜若狂,但是以肉眼可见到的鞋子新旧程度,他就算自截双目,也无法欺骗自己,这双鞋早就被别的男人穿过无数次。
在他没有在阮皙身边陪伴她的时候,另一个男人取而代之了他的位置。
阮皙是背对着他,没看清段易言此刻是什么神色,所以也无法联想到他心情。
她去厨房倒水,过一会儿端了两杯出来,也是一蓝一粉红,看起来像情侣用的。
段易言看了眼底刺红,明面上却异常的沉默。
阮皙居住的公寓里,每个角落都有另一个男人生活过的痕迹,她把茶杯搁在茶几上,轻弯了下嘴角:“不好意思,我公寓里没有酒,你将就下喝水吧。”
段易言接过她的水杯,声音哑了,一开口先是解释自己:“我已经戒酒了。”
阮皙不管他戒酒还是戒什么,从半年前她不让段易言进公寓的那晚开始,就已经把两人之间的问题说的很清楚,她不喜欢被他无时无刻监控和纠缠的那种感觉,倘若段易言还要这样,那她会立刻永远消失在他的面前。
这句话起到了明显作用,段易言半年都不敢在出现在她的生活圈子里了。
阮皙如今只字未提那晚,情绪已经恢复平静,能和他坐下来谈笑:“你来法国出差几天?榕城现在情况怎么样?”
段易言修长漂亮的手指握着蓝色水杯,没有去碰,盯着面前的阮皙,仿佛怎么都看不够,停在她微笑的脸蛋,以及那头伤眼睛的短发上:“大家都很好,你爸爸身体健康,你姐姐事业有成,周礼和谢家千金好事将近,桑盛盛和喻银情还在搞地下恋情。”
他把所有人的感情和生活,都复制给了阮皙听,到最后,哑着嗓音说:“只有我很不好。”
阮皙微垂着眼,视线没有落在他身上,盯着水杯看。
她不用看段易言,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热度,长时间盯着自己,倾诉着,他这半年来一点也不好。
是因为——
想她,很想她。
只是这种话,段易言不敢轻易说出口,点到为止,笑声压得更低:“吃晚饭了吗?我请你们。”
你们?
阮皙抬起眼睫,视线落在他故作轻松的表情上。
段易言看了看公寓的房间,又说:“他呢?”
阮皙愣了三秒,从段易言的表情和言语间,大概是猜出是引起了什么误会。
她抿唇不吭声,段易言自顾自地往下说:“就算你已经找到新的男朋友,我也该看看这个人好不好才放心。”
这时候他倒是牢记自己前夫的身份,话里话外没有半点想做坏事的意图。
好像是想单纯的,帮她把把关。
阮皙轻轻呼吸一口气,看着他这样,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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