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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
阮皙被他这说得完全愣住,本能的摇摇头。
段易言不是那样的人。
苏沂严肃地跟她分析:“可不一定,段易言不求财,使劲儿的报复段家那些欺负他母亲的人,跟段朝西合作,你看他要过段家一分东西没?都给出去了,他现在感觉……”
话到一半,苏沂欲言又止地没说完。
因为现在感觉段易言要的就是阮皙了,不求别的。
楼上房间安静得都能听见呼吸声,阮皙低头坐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擦着沙发的皮质,因为被挡住脸蛋,旁人也看不透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苏沂事先声明一点:“我可不是帮段易言说话,他这样的男人,确实是不适合你。”
阮皙看向他,静等下文。
苏沂说:“太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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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生日宴,阮皙除了上台演奏一曲大提琴露脸外,没有和众人热闹聚会到半夜。
像她这个圈层的,身旁熟人几个手指头就能数的过来。
就算有事提早走,也没人会来试探些什么。
阮皙没回阮家,而是带着大提琴去了段易言的公司。
因为有了上次过来的经验,这次全程也是裴秘书赔笑跟着:“小阮总,您是来找段总?”
阮皙被电梯里出来,径直地朝段易言办公室走去,踩着高跟鞋的脚步一顿,侧头看向他问:“为什么叫我小阮总?”
上次她没在意这个称呼,如今有了苏沂的提醒,隐隐约约是有了某种猜测。
裴秘书微笑道:“这个你要去问段总。”
今晚段易言并不在公司,阮皙在办公室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她板着脸坐在上次的沙发处,面朝落地窗繁华的夜景,时间缓缓的流淌而过。
裴秘书不敢多问,早就通知了段易言那边迅速地过来一趟。
近十点半左右,办公区域的精英团已经大多数都下班了,灯光暗灭了一大半,只留几盏照明。
只有办公室的灯火通明,等段易言现身时,正看见阮皙坐在黑色办公椅上,拿着裴秘书递给她的公司财务报告在翻阅着。
脚步声引来了裴秘书的目光,他当下说了句:“段总。”
随后,很有眼色地把空间让出来。
段易言快两天一夜没见她了,只要不出现时,他把自己收拾的很是落魄,名贵的黑衬衣看起来不够整洁,领口纽扣没系好,网上看,完美锋利的下颚处还有青色胡渣。
明明已经坐拥了属于他的金钱帝国,段家的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结果阮皙从他身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落魄感,像个没人要的街头流浪汉。
他又怎么会没人要?
整个榕城的名媛界女人们,都想要他段易言。
阮皙慢慢的放下财务文件,睁着眼看他许久才说话:“又去喝酒了?”
段易言无法跟她撒谎,因为从他身上就很很明显看出是通宵喝酒过的,他选择避开这个话题,嗓音略微的低哑:“怎么过来了?”
他想去倒杯水喝,找了半圈,发现自己专用的水杯在阮皙的面前。
于是段易言自然而然的过去,端起杯子里还剩一半的水,仰头直接喝光。
阮皙将财务表文件搁在他的面前,开门见山的说:“你就不怕把这些钱都给我,以后你将来的女人会跟你闹?”
离婚了还替前妻卖命,不像是段易言这样心机腹黑的男人能做得出来。
何况她收了,也有可能会影响到她和将来第二任丈夫的感情。
他是算好的,阮皙等了几秒,不见段易言有任何想说话的意思。
她冷静少许,出声说:“我不会要。”
“这个是该给你的。”
段易言近乎都不看那份文件,那张极为养眼的脸庞处变不惊,很是淡然的说:“倘若你都不要了,我也不知道该给谁。”
他这番话,有一两分卖惨的嫌疑。
可是段易言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过自己母亲的遭遇。
他很少说段家,维持着平日的冷静从容,走过来牵起她:“我知道你刚从苏沂的生日晚宴上离开,应该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先去吃点?”
阮皙刚才犯了胃病,饮食方面不敢在马虎。
她真觉得应该好好跟段易言谈一下,结果三番两次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打回来:“我的全部都给你,是让你觉得负担了,还是恶心?”
阮皙愣住,漆黑的眼睛盯着他,启唇轻动:“为什么会这样问?”
“报纸上说我父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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