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到下一个话题说:“唔,我也刚回到酒店洗完澡。”
她坐在黑暗里的床边,卷起的眼睫轻抬看到的是窗外夜景,小声地跟电话里的男人继续说:“我今晚拉奏了十分钟的大提琴……”
虽然段易言可以从喻银情那边得知,阮皙依旧想亲口跟他说,分享着自己的心事。
段易言在电话里也给了她回应:“我看到视频了,你很棒。”
【你很棒!】这三个字无疑是最好的肯定。
阮皙浅色唇角弯了一下,不知为何突然很想见段易言,想让他抱抱自己。
这样的思念卡在胸口难以说出来,她只能变着方法跟这个男人多说点话,于是也说到了白天短信上。
“我不回,你就马上安排喻银情过来……搞得我好尴尬。”
女孩儿声音轻软,还带着一丝撒娇的抱怨。
段易言对此做出小小的让步:“那下次我让他经纪人过来。”
阮皙:“……”
这有什么区别吗?
段易言很明显是把情侣之间查岗那套掌握的足足的,每次这时候两人就跟角色对换一样,他就算没有理也完全占理般的说:“你是不是得到我,就开始嫌弃我了?”
阮皙主动认输,选择下一个话题。
她慢慢地靠在床头前,握着手机说:“你不倒时差睡会吗?”
段易言那边开始传来水声,听着像是在脱衣服冲澡:“你要睡了?”
阮皙还不困,她心里想的是这一个月里习惯和段易言同床共枕了,现在身边空无一人就破天荒的失眠,也有可能是不习惯酒店的陌生环境。
可惜卫生间里没有浴缸给她躺,只能强撑着没完没了的跟男人继续聊天。
阮皙不如他会聊天技巧,想什么就直白的问。
除了不问姜静格外,什么事都问了一个遍,直到四十分钟后,段易言那边酒店房间的门被敲响,听着动静应该是周礼喊他去喝酒。
阮皙抿了下唇,对着手机说:“你要去喝酒吗?段易言……你身为已婚的男人在异国他乡的就不要去喝酒了。”
她对段易言上次喝醉酒拉着她拉奏了半夜的大提琴事还历历在目,所以是不同意的。
段易言好在也听她这个段太太的话,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周礼,电话里甚至还听见了周礼在说:“那我和格格去了,你就待在房间里跟你老婆打电话吧,回头跟你带两瓶。”
他重新关上门,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阮皙这边已经躺在被子里,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她轻声来了一句:“剧组里也有人请我喝酒,我都不喝的。”
段易言去拿冰箱里的冷饮喝,闻言漫不经心地问了声:“是哪位敢请你?”
阮皙老实的说:“之前那个在江城被导演莫名踢出剧组的小鲜肉呀,还有一些别人,记不清了。”
所以公平起见谁也不许喝,她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
段易言是什么表情,隔着手机电话是看不见,只能听见他走进卧室,应该是已经躺在了床上,就跟她现在一样,隔了数十秒钟不说话,隐约间感觉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加重。
阮皙下意识地问:“你在干嘛?”
“继续说。”他说话声压低,像是交代她做一件再也正常不过的事。
这样的异样,让阮皙心里隐约有了大胆的猜测。
到底再也不是单纯的小女孩了,她咬着唇,怎么也不吭声了。
段易言的嗓音变得低哑,甚至是能清晰地听见他被子不经意间摩擦而过的动静,低低问她:“怎么不说话?”
“……”这还怎么说下去?
阮皙感觉贴着耳朵的手机都在发烫,两人其实已经好些天没有那个了,自从他酒店喝醉那次起,直到出差都没有过。
所以段易言突然又搞这一套,让她心里没半点准备。
她怎么哄都不说话,段易言慵懒的声音低笑两下
阮皙起先不解他笑什么,直到从电话里听到熟悉的大提琴声音。
听着像是在回放她被录的视频——
这个男人总有办法的。
到了最后,段易言的嗓音又明显变得更克制,对她说:“出差这段时间,以后每晚都拉奏一曲给我听,嗯?”
明明没见面,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阮皙却被他几声沙哑的嗓子给弄得耳朵滚烫,脑袋也晕乎乎的,整颗心脏都被男人三言两语给牵扯着,下意识不想拒绝他的请求:“好。”
段易言得寸进尺,无声地低笑:“下次录视频记得拍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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