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给足了姜静格的面儿。
也让阮皙间接性清楚了这些人的关系确实很好,她安静走过去,又听见周礼开玩笑说:“运气不错啊,今晚还能跟新娘子撞色。”
姜静格说着回,又突然用榕城本地话说了句什么。
阮皙自小在家里没有人教她本土语言,只听过保姆说的腔调,却听不懂说的话。
她恍神一下,手腕微紧,被段易言拉到了身边坐:“怎么去这么久?”
男人语调低沉清晰,让阮皙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说:“在卫生间遇上了你的朋友,跟她聊了几句。”
这边姜静格也和周礼打闹玩,占了他的牌桌位,刚好就在段易言对面。
“来——本大小姐这几年在国外好久没碰这玩意了,跟你们玩几手。”
话落,又笑看着段易言和阮皙两位新婚夫妻:“易言,我这牌技当初还是你教我的,当师父的要让着一点徒弟吧?”
段易言嗤笑了声,慵懒地靠着椅子,左手自然而然的搂着阮皙的腰:“要不要让,要看段太太的心情。”
阮皙抿唇微笑,心里莫名的不是很想和这位性感的姜小姐相处,只是表面上功夫做得到位,不会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大方的对段易言说:“你要让着一些女孩子。”
这句话,顾全了双方的颜面。
让姜静格在众目睽睽之下有台阶下,也显出正室风范。
段易言倒是没说什么,继续搂着她玩牌。
阮皙卷翘的眼睫抬起间,撞到姜静格的眼神,隔了一秒,又静静的移开。
包厢内聚会的气氛没有变,大家还是有说有笑的。
特别是周礼,喝了两杯红酒,就开始飘了:“今晚易言带新娘子出来,我都不敢把谢思焉给叫来,不然这修罗场啧啧啧……”
话刚落,就有人暗示推了一把周礼,让他别在阮皙的面前提起。
周礼很有自信的说:“阮家妹妹说过谢思焉很可爱,才不会吃醋。”
阮皙作为当事人,面对众人暗搓搓八卦的目光,她继续保持微笑着:“是啊,谢思焉很可爱。”
这个为了追求段易言,在整个豪门里天翻地覆的谢家千金没什么心机,喜欢一个人也就是简简单单的死缠烂打,被拒绝也没有过分去骚扰段易言的生活。
所以阮皙不会很反感谢思焉,也确实是跟周礼说过她很可爱。
不过众人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听了后,一致都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愧是首富家族出来的。
难怪能拿下段易言,真是有正室风范!
阮皙对包厢里的人笑完,视线又回到牌桌上。
这局是姜静格赢,也意味着段易言是放水了。
她浅色的唇抿着微笑,加深一寸,看向男人没有半点情绪:“姜小姐牌技真好。”
段易言似乎听出这句话不像是单纯的奉承,眸色敛起,对着她的眼睛。
阮皙表面上是什么也看不出的,微微靠近,用细软的下巴贴着他衬衣肩膀处。从旁人的视线角度看两人就像是亲密的秀恩爱,私下,她的双唇轻轻吐字道:“你还有几个姜小姐这样的朋友啊?”
“什么几个?”
不管段易言是不是装傻着问,阮皙也跟着他装傻,打着文字游戏。
她重新坐好,眼睫毛轻抬,落在对面洗牌的姜静格脸上。
两个女人对视,微微都在笑着。
比起明里暗里的针锋相对,这样不动声色地冷淡着对方,恐怕更是让人感到反感。
阮皙也分不清她对姜静格这种天生的排斥感是从哪里来。或许她是阮玥的圈内好友,这一点就让她本能的不想认识,又或许是她跟段易言似乎关系很熟。
从打了几局牌下来看,姜静格对她估计也没什么好感。
偶尔还会跟周礼他们说起榕城本地话,内容是阮皙完全听不懂的,也渐渐地沉默了。
她小声打了个哈欠,要不是今晚聚会自己是主角,都有种想提早退场的想法。
段易言似乎玩了几局,放了两次水,就对打牌这事没什么兴趣。低下眼,看她:“我带你先回家。”
阮皙眨眨眼,努力地让自己睡意清醒点,说:“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让他们自己玩。”
段易言看出她再待下去估计要情绪烦躁了,长指刮刮她的脸蛋。
阮皙想了想,要是摇头说:“不好。”
提早走,恐怕是要给段易言的圈内朋友们留下娇气的坏印象。
不过她隔了一会,又抿唇说:“我不想看你打牌了,你陪我去沙发坐会。”
这个位子,就让最多话的周礼顶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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