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易言的处事效率远超别人的想象,过了会,单手从裤袋里拿出来,缓步走过来,弯腰低头的举动,像是要摸索着她的唇角。
阮皙吓一跳,想躲开,肢体动作也本能的这样做了。
她抬头,眼睫紧张地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在灯光的暗影里,段易言眼神专注的看着她,似在等一个不能亲的解释。
阮皙抿着下唇说:“我对烟味过敏。”
“我没抽烟。”
“你抽烟了——”
女孩儿低浅的声音很坚持,眼睫下的视线慢慢地,移到他的薄唇上说:“你就是抽烟了,中午在江城的酒店里,忘记了吗?”
都已经是十几个小时前的事,却被阮皙翻旧账拿出来说。
总之,不给亲!
*
夜宵吃完,是被段易言端出房间。
他索吻被阮皙拒绝,眉目间情绪淡淡的,像是接下来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等走进厨房时,看见一头深棕色卷发的女人身影在台面前煮咖啡,薄唇说了句:“给我来一杯。”
阮玥这样将生命中三分之二时间都混迹公司的女人,自然是煮了一手好咖啡,谁能喝到算是有口福,她分给了段易言半杯,只煮了这么多。
阮家一楼除了两个保姆外就没了旁人,父母都已经去休息。
所以阮玥有什么话,不用藏着问:“豪门里有那么多正牌的名媛让你选,你确定就选我妹妹了?”
段易言问阮正午拿户口本去领证的时候,是当着秦霜妍和阮玥的面问,光明正大到都不带遮掩。
虽然阮玥从未在父母面前反对过这门亲事,她却了解段易言骨子里的薄凉冷情。
倘若有一天他觉得利用够了阮家,别指望他会有道德这种东西,绝对是不会念情分的。
段易言漫不经心抿了下咖啡,略略品着,然后语调低淡说:“我要不确定,是闲着没事送上门给你妹玩?”
阮玥提前提醒他:“阮皙自小对情感就很敏感,很认真,你别玩火烧身。”
她这算善意的告诫,至于段易言会不会听,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一份人生,她阮玥都自顾不暇,就别说去插手管一个便宜妹妹和这个黑心莲的感□□。
段易言喝了两口咖啡就倒在水池里,似在嫌弃她煮咖啡手法倒退,漫不经心回了一句:“那我也送你一句,要为了事业做奉献嫁给段朝西之前,先查清楚他为人,别被人骗。”
不等阮玥说话,他将杯子放在台面上,手插着裤袋走出厨房。
等重新回到楼上后。
段易言已经懒散又理直气壮到连门都不用敲,直接开进去。
阮皙换了身睡裙,正坐在床沿边拿出创可贴,往自己手腕处贴。
近一周里,她那道疤上的莲花纹路已经淡去很多,加上洗澡故意洗去,已经掩盖不住疤痕。
段易言见状,伸手把墙壁的灯关了,走过去说:“回去我给你重新画上。”
房间照明的灯光就这样被关,阮皙还没适应突然暗下的光线,就被他推倒在了被子上,手腕使不上劲,让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只能侧过脸蛋,想要躲什么。
段易言重新低头,在昏暗的气氛下去摸索着她的唇。
有过关系的男女私下相处,就感觉变化很大。
完全没了公寓里时的保持距离,顶多控制不住地亲个两下。现在就跨越的很大,段易言还把手指,伸到她的裙子里,有种贪得无厌的过分。
阮皙起先是想忍的,又觉得要忍了以后还得了。
他连在阮家都敢这样明目张胆对自己做这种事,于是就在段易言薄唇碰到她脸颊那瞬间,不知哪来的语气,一手推着他的胸膛用力,还抬起雪白的膝盖,踹了他一下。
段易言顾着想亲她,完全没有防备地,就被推到了床底下。
突然而来的磕碰动静,响声还很大,让阮皙猛地清醒过神来,披散着长卷发连忙坐起身。
她去开灯,脸蛋尽是紧张兮兮的表情:“段易言?”
被推倒在地板上的男人还坐着没动,旁边是床头柜上被无辜牵连碰倒的台灯,所以动静才会很大,他倒不是哪里受伤,只是清隽深邃的脸庞不见情绪,定定看着她让人觉得心里毛毛的。
阮皙下意识抱紧被子,真怕段易言会冲动之下扑来强/奸自己。
“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关了灯就想跟我做这种事。”
要是严格算起来,顶多就是自卫过度。
段易言敛紧眉头,在要起身间却顿了两秒,先看见是阮皙疑似在床底下藏了一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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