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段易言和温树臣两个男人聊的话题,一般都是生意上和古董字画之类的。所以两个在场的女人很少会插上几句话,都是听着。
阮皙吃着这家地道的江城私房菜,偶尔会注意到温树臣极为体贴的照顾着他的妻子,只要贺青池眼风扫过那一道菜,哪怕就停留一秒,他一边和段易言聊着甚欢,一边就会端起青色精致小瓷碗,将那道菜夹在里面递过去。
这应该是要夫妻生活的很恩爱,才能配合到这种程度吧?
贺青池也理所应当地享受着丈夫的体贴宠爱,偶尔被温树臣的风趣言辞逗得轻笑,还会用精致下巴抵在他西装肩膀处,微仰着头,双唇抿出轻浅的笑:“我就知道你是个坏人。”
温树臣表面道貌岸然,桌下却伸手去攥了攥她的白皙指尖,故意偏低语气说:“温太太不要乱讲,你先生平生脾性温良老实,最做不得坏事。”
贺青池在笑,还转头对阮皙说:“皙皙,你看他们这些男人连自己老实这种话都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口,你平时可别轻易被易言骗了,他也是会哄女孩子的。”
阮皙像是找到了知音,也觉得段易言别看着一副懒散低淡,私下还有另一副面孔的。
她这小脑袋瓜一点头,就被段易言手指轻轻敲了下:“好好吃饭。”
阮皙不服气看过去,看吧看吧,人家温总对老婆都可温柔了,连吃个饭都要照顾老婆的心情,要花心思去哄人家开心,让人家是笑着吃下去的。
段易言读懂了她眼中的控诉,似笑非笑的问:“要不要我喂你吃?”
“谢了。”阮皙捧紧了碗,还是自己吃吧。
段易言态度很漫不经心,却也有照顾她的,用公筷给她碗里夹了红烧排骨,只是两人可能还没水到渠成到那份上,之间气氛就不如温树臣夫妇要来的恩爱甜蜜了。
阮皙把碗里的排骨一块又一块的吃完,心里暗暗的是有些羡慕的。
她和段易言婚约已经登报公开,很快就要结婚了,要是也能像这样就好了。
-
晚餐结束后。
段易言和温树臣到了隔壁房间去喝茶,楼下那几位精英范的男人也上楼,都去了隔壁。
阮皙被留在这间房里,不过她很喜欢和旗袍美人相处,也没有觉得为难情。
贺青池跟她说着江城的一些风土人情,还有些著名景点的故事,聊着聊着,女人之间总会说道男人身上。
当阮皙得知贺青池当年也是闪婚的时候,很是惊讶,红唇微张:“姐姐,那你当时不怕后悔吗?”
贺青池轻摇着折扇,笑容挂在脸上:“怎么说呢,像我先生……如果是图财,以他温家的雄厚财力足够碾压贺家了,图美色的话,论起他名流之首这个身份和那副俊美皮囊,似乎吃亏的不是我,所以没什么好后悔的呀,不睡他一次才后悔呢。”
阮皙没想到这位像是深闺里养出来一般的传统美人,竟然会说出不睡他才后悔的话。
完全和她心目中对贺青池的清高形象不符合。
“天底下豪门爸爸的想法都是出奇一致的,我爸爸当时也觉得给我找个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最好是能知根知底的再好不过,加上那时好几年我被家里误会喜欢女人。温树臣的出现正好帮我洗清了性取向的冤案。”
贺青池对阮皙的印象也不错,难得会跟她说自己的故事。
从言语间,可以看出年轻时误打误撞就这样自己找了一个男人闪婚,老天爷到底是善待美人的,结婚多年来这个男人没有让她后悔。
阮皙又开始羡慕这样的绝美爱情了,她虽然人坐在贺青池的面前,心思早就飘到了隔壁去。
临近十点多的时候,隔壁的男人们才喝完茶谈好事。
段易言亲自过来敲门,把她从房间里牵出来,又和温树臣夫妇告别。
“以后有空来江城玩时,到温家坐坐。”贺青池一身旗袍站在丈夫身边,因为夜晚很凉,还披着丝绸披肩,轻声对这位今晚有一面之缘的女孩说。
阮皙握着手机,刚跟她加了微信,很乖巧的说:“姐姐,等我婚礼时你记得要来。”
要不是段易言已经把车叫来,阮皙差点儿都舍不得跟贺青池分开,她坐上车,慢慢地,因为司机启动车子行驶出街道,也就彻底的看不见站在餐厅店前的旗袍身影了。
段易言的嗓音传来,分不清什么情绪:“一整晚眼神都黏在温总的太太身上,连扫我两眼的空闲也没有,爱上她了?”
没了外人在,他卸下了一副白莲花的嘴脸,开始跟个杠精似的。
阮皙转过脑袋,瞪圆眼睛看着他,像是问:你连女人的醋都要吃?
段易言嘴唇弧度浅薄,极其敷衍的扯了扯。
多年的交情,他深知温树臣这位旗袍太太,可是出了名男女通吃的厉害人物。
会迷晕这个重度颜控还没见过世面的女孩,也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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