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皙想不顾形象翻白眼,最后忍住了,掏出房卡将门锁打开。
整间套房就她一个人住,早晚都会被那位自称管家的秘书请人来打扫的很干净,就算段易言突然来袭,阮皙也不至于因为房间乱而尴尬,她将一堆购物袋都搁在沙发上,手指扭着手腕,正要转身时,却突然被身后的男人抱住。
段易言手臂搂着她的腰,很亲密的姿势,下颚还抵在她的肩膀处,说话的热气都洒在雪白肌肤上:“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他表面一副冷清懒散的模样,才没维持几秒,就这副状态,故意压低的语调还带着一丝**的欲,让阮皙心脏都跟着快停止,莫名的紧张,说话都在闭住呼吸:“我们每晚都有打电话……”
所以想和没想,都没什么不同的。
段易言却不爱听这种话,长指将她领口扯下来一下,方便他低头去吻那片滑腻的肌肤:“来江城前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想我,走时连电话都不给我打,就留一张纸条给谁看?”
之前在电话里没见他会兴师问罪的,还一副体贴入微叮嘱她要注意保暖。
结果一见面,就差没有把她从头到尾批判一顿了,唇齿间力道加重,微微疼的阮皙想要躲,却怎么也逃不开他怀里的禁锢,只能软下声认错:“那我说有想你,行不行将功补过了?”
段易言薄唇的笑容很坏,暂且饶过她三分钟:“你说说,想我什么?”
“……”还要详细给他列个表吗?
阮皙绝望闭上眼说:“那你掐死我吧,不说了。”
段易言一看她就不诚意,满嘴谎言的无情小骗子。
两人就这样抱着,阮皙看他不掐自己,也就大胆了起来:“我想去洗个澡,逛了一下午都有汗了。”
段易言便宜也占了,很彰显男儿气度放过她:“去吧。”
说完,就不管阮皙站在原地,他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去翻看几下那些购物袋,一进酒店就把未婚妻给逮住,看上去心情是很愉悦的。
阮皙没在意,去房间找了件干净裙子,一头栽进了卫生间里。
她脖后刚才被段易言狠心咬了几口,这会儿几道红印很明显,指尖碰了碰,又透过玻璃镜看了好半天。
阮皙悄悄的深呼吸,形容不来这种感觉。
她以最快速度冲洗了一下,十五分钟后,才换上新的裙子走出去。
这时套房的客厅里格外安静,就跟没人一样。
阮皙慢吞吞的走出去,看到段易言还在的,就是坐在沙发上,修长漂亮的手拿着一件不符合他尺寸的粉色衬衣,若有所思的打量着。
见她出来,男人眼风淡淡扫来,开口问的语气暂时听不出情绪:“这件也是买给我的礼物?”
“……”是给苏沂的。
阮皙看到段易言对她友善的微笑,却不知为何不敢说实话。
她抿着唇儿不吭声,段易言自然的接下去说:“有点娘炮。”
自己长着一副小白脸的模样,还嫌弃粉色衬衣娘娘腔。
阮皙继续闭嘴,该死的求生欲让她本能的觉得此刻不应该发表任何意见。
紧接着,段易言又从购物袋里翻出了另一件男士裤子,是短款式,绿色的。
是他从不穿的颜色。
“这件也是给我买的?”
阮皙:“……”
还是苏沂的。
段易言从购物袋翻了一件又一件出来,十件衣服里只有两件是他的尺寸。
他冷白清隽的脸庞笑容越发温和友善,却让阮皙觉得很危险,站在原地不断往后退,脚跟都快贴到墙壁了,指尖不安地抓着裙摆,漆黑大眼睛眨眨:“你的衣服比较难买。”
段易言平静的看着她,看她能说出什么花言巧语来。
阮皙是想说她买段易言的礼物,是花了心思,不像买苏沂那么随意,看中就眼睛不眨的刷卡。
不过这个理由听上去就很勉强,她只能跟着赔笑,傻傻的:“我要说这些衣服,是我爸爸和苏沂对半分,你信吗?”
段易言薄唇抿出极淡的弧度,看不出是不是笑:“你过来问。”
阮皙才不要听他话,慢吞吞地意图躲到房间里去。
段易言跟着起身,一路不紧不慢地尾遂,长指还解开纽扣,这架势就算不言不语,也很轻易就把男女之间没有挑破的暧昧氛围给搞起来了。
阮皙到底是没跟男人相处的丰富经验,完全不知道跑到房间去比待在客厅更危险。
她等推开门,后背被男人胸膛贴上来才反应过来。
刚要说话,见段易言的嗓音从耳后低低传来:“哦,原来你早就不怀好意计划跟我同床共枕?”
阮皙微愣地看向他,又突然回头紧张的看下那张宽敞双人床。
“……”
段易言薄唇的笑意像是已经认定她是故意选了酒店双人床睡,就是守株待兔等着他来自投罗网,早就处心积虑的谋划这一天很久了。
阮皙有口难辩,头一次觉得嘴巴长在脸上是没用的。
“你脱衣服干嘛!”
她看段易言从上到下去解开衬衣,顿时有点慌得不知所措。
好在男人只是把衬衣脱下来,没解开裤子,长指刮了刮她脸蛋,故意调侃道:“小女孩,我坐了几个小时飞机身上也有味,借你地方洗个澡,嗯?”
阮皙看他是爱干净,并没有继续动手动脚地朝卫生间走去。
放轻松的同时,还有种低低的失落感。
女人较真方面往往很简单,因为段易言叫她小女孩,她有那么小吗?
*
男人洗澡的速度往往比女人要快很多,等段易言清爽的洗完澡后,酒店大堂经理也将他的行李箱给送了上门。
阮皙给他从里面拿出一套干净的衣物,忙来忙去的,其实也没做什么事。雪白膝盖半跪在地毯上,见没穿的衬衣裤子拿出来一件件整洁挂好。
“对了段易言,你吃饭了吗?”
段易言从卫生间西装笔挺地走出来,只有正式场合他才会穿别的颜色西装,墨蓝色衬得他肤色格外冷白好看,长指打了个领带,视线往低,落在她忙碌的纤瘦背影上:“今晚我带你去见一对夫妇。”
——“见谁?”
“派两位秘书照顾了你近一周的温总,也是江城的名流之首温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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