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易言,你就让我包养你吧……”
“可惜已经有人比你早下手了。”男人说起这话,说得风淡云轻的。
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被贴上小白脸的标签。
谢思焉哭声顿住,愣愣地看着段易言似笑非笑,一时半会的分不清这话是不是敷衍。他太会哄骗人,可能今晚和她说自己被别的女人包养了,明晚就换了套说辞。
所以谢思焉颤抖着嘴巴,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是谁?是那个姓阮的女孩吗?”
段易言见她还知道阮皙,薄唇微扯正要说什么时,眼角余光恰好先看到楼梯口阴影处的女孩,淡淡落了过去。
阮皙被逮了个正着,她先前没走出去是不想面对这种三人尴尬的场合。结果段易言压根不给她机会离场,语调漫不经心地一变:“回来了。”
“……”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就让谢思焉跟机关枪扫描似的,立马转身杀意十足的看过来。
阮皙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这副形象落在情敌眼里,就跟刚败家完的小富婆没区别。
“是你?!你跟段易言都已经发展到住在一起啦?”
谢思焉哭得梨花带雨的表情变得愤怒,且不说阮皙成为了她头号情敌,在商场里不借钱给她,还嚣张地说也看上段易言这种行为,就足以罪孽深重了。
阮皙卷曲的眼睫轻抬,隔空和段易言对视上两秒。
她有权怀疑这个男人是故意转移麻烦,让谢思焉停止自相情愿的告白,把战火都放到她这边来。
气氛静了两秒,阮皙轻启唇说:“段易言不是你定下的未婚夫吗?他和谁住一起你不知道?”
谢思焉气到升天:“……”
很好,开口就拿事实这样羞辱她!
阮皙其实跟这位谢小姐没有私仇,也犯不着一见面就针锋相对,所以算是留有余地,没有继续把话说的太直白,淡淡看向段易言:“你不送谢小姐下楼吗,堵到我家门口了。”
谢思焉:“……”
这个小贱人是在内涵她是垃圾吗?
段易言看着阮皙变得不高兴的脸蛋,似意味不明低笑了声,还真听话将谢思焉给请了下楼。
走道没了旁人,也瞬间安静下来。
阮皙没去管那个哭着要花钱包养段易言的谢小姐,表情平静地开门,回到自己的公寓。
逛了一下午街就很消耗体力了。
结果回家还要看到段易言被女人堵在公寓门口,看他处理的轻风云淡,也不知道是经历过这种场面多少回了。
才会不把谢思焉的求爱当一回事。
阮皙静静地在地板坐一会,说醋意肯定是有,轻抬眼睫,视线落在那堆购物袋上,有一袋男士包装的衬衣格格不入。
她拿了过来,才花了一百块买的,质量廉价的很。
就当阮皙决定连这件廉价衬衣都不给段易言的时候,公寓的门被轻轻敲响两下。
两下过后,就在无声息。
明知道是段易言故意的,阮皙还是沉不住气爬起来去开门。
结果走道灯光是亮着的,却不见段易言的身影。
他公寓的门大开,里面也亮着暖色灯光,像是无声在热情邀请她进去一样。
阮皙先站在没有动,闻见隐隐飘来的饭香味道,很美味。
“……”他这是犯规吧?
民以食为天,看在晚餐的份上。
阮皙在原地站了一分钟后,选择暂时放下介怀。
_
客厅里。
段易言已经将三菜一汤都端上桌,还摆上一瓶自酿的葡萄酒,要是这时点上蜡烛的话,这样的气氛像是在进行二人世界的烛光晚餐。
见阮皙乖乖被美食诱惑进来,他就跟早就算到,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
“坐。”
阮皙落坐之前,先将购物袋递给他。
人家又请他吃饭,于情于理送件衬衣也正常。
“给我的?”段易言伸手接过,看到里面的衬衣布料,似乎也没惊讶。
阮皙想他估计收到女孩子的东西都手软了,自然也不在意这件便宜的衬衣,于是就说:“我可没有谢小姐对你大方花钱。”
段易言看她吃醋又一副无所谓的小表情,两人又视线相接,他薄唇轻扯,先低低嗤笑出声:“那我是不是要考虑换个女金主求包养?”
阮皙:“……”
直接语哽找不到话接,足足过了好半天才吭声:“你真的缺钱吗?”
段易言慵懒地坐在对面桌椅上,见她认真的问,也不正面回答,显得心机深,淡定的反问:“我要穷的身无分文,你还愿不愿意跟我试?”
男人的语调在深夜里格外低沉,又字字清晰。
阮皙感觉心脏紧张到都跳到嗓子口,双唇张了张:“试?怎么试?”
是试着以结婚为目的相处,还是说发展成地下暧昧恋情,不对外公布关系。
只是这样住在隔壁,每次到深夜互相排解一下成年男女的寂寞?
这个试字,背后能解读出的意思很多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