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两把老骨头也赔不起人家呀!这丧良心的玩意,我这生的是孽障啊~”
“那柳家丫头说是什么样的布了吗?这么贵,别是哄骗你们的吧?”这是阿奶的声音。
“说是杭绸,江南那边运过来的。”大奶只听哭声了,这是大爷回答的。
一听是杭绸,屋里好一会儿没听到动静,估计阿奶这会儿是无语了吧!殷槿也挺无语的。
这两年北边收复,南边过来的商人特别多。而比起北边自己产的厚重又颜色花样不鲜艳的做衣服的布匹,显然江南那边细腻又颜色鲜亮的布匹更受欢迎。那些兵们又刚抄家了曾经大梁人的家底,这时候正是手头阔绰的时候,真送出一批杭绸来讨好宠妾倒是真有可能。
显然阿奶也想到了,所以这会儿对于作死的侄女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还没完,只听大奶又说道,“还不止布,后来我逼问她,她说她在城里的时候还收下了人家送的一支银镯子。那没脑子的,为了让柳芽儿给她说好话,保住她做妾的位置贿赂给了人家了。你说,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东西呀!“
是挺蠢,上赶着做妾还得占位置的!殷槿在外面听着简直都不知道要怎么吐槽她那堂小姑姑。她想,里面的阿奶这会儿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在大奶伤心的悲呜声不绝下只听阿奶又问道,“那大嫂你们是怎么想的?”
“能怎么办?她把路都走死了,让我们这做爹娘的无能为力,除了任她去,就咱们这平头百姓的还有啥法可想,随她去吧!是好是歹,以后都怨不得人,呜呜~”
“也好,路是她自己选的,你和大哥也别太伤心了,兴许,她能过的好呢!”
其实说这话庞氏自己是一点不信的。如果不是在北边,而是在京城或是其他太平些的地儿给有钱或有点势的人做个妾,只要自己老实,也许能一辈子不愁吃穿的在后院老死呢!可是,这里是边疆!做那些当兵的妾、、、想到自己从小到大看到的那些被送到军中或是自己上级的可怜女子,庞氏真不想昧自己的良心。
可是,如今那作死的丫头已经做绝了,他们只能期盼她好了。
“只是,常家那边,你跟大哥可是想好了怎么善后?”庞氏想到给那作死丫头定的婆家,问道。
说道常家,李氏暂时止住了哭声,“这就是我和你们大哥今晚来要说的。他们明天来接人,虽然死丫头不成器,可还是得看看她今后生活的好不好,住哪儿。她哥哥、堂哥们都在外做工,咱们在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肯定不能跟去。我和你们大哥就打算着让你大哥带着老二和老三,他们三兄弟做个伴,今晚一起去曹家庄把人都喊回来。咱们平头百姓的,虽然没啥权势,可是,看在咱们娘家人多,她兄弟依仗多的份上,最后保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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