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礼,都坐,都坐下来谈。”
待冯宇与李儒都在席上跽坐下来后,他才认真打量起冯宇来,而后开口道:“筑阳候果然仪表不凡,有英雄气概。”
“相国谬赞了。”
“筑阳候,你可知这两天关东群贼已反的事?”董卓接着单刀直入的问道,问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冯宇的眼睛。
冯宇听到“关东群贼”这几个字,心里一惊:【难道袁绍已经开始反董了?】,但口上还是装不明白问道:“关东又出黄巾贼了?”
董卓冷笑道:“不是黄巾贼,但这些鼠辈还不如黄巾贼。就是袁绍,韩馥,孔融这几个忘恩负义,养不熟的鼠辈,已开始传檄天下,要讨伐老夫。”
冯宇立刻回道:“这几个鼠辈于相国而言,无异于蚍蜉撼树,螳臂挡车。相国不必忧虑。只要相国以朝廷诏令号令天下,群起而击之,区区几个小贼,覆亡也就是旦夕之间。”
董卓突然打住这个话题,笑眯眯的向冯宇问道:“老夫听闻你近日就要迎娶蔡邕的女儿,可有此事?”
“不敢欺瞒相国,确有此事。”
“如此甚好,老夫要亲自参加你们婚礼,还要为你们一对佳人主婚。预时,还要送筑阳候一份大礼!”
冯宇心里咯噔一下,就骂道了:【老匹夫,坏我好事是不是?给我节外生枝是吧?】
但他脸上依旧泰然自若,装听不懂道:“末将感念相国之恩,但末将封地离京城千里迢迢,岂能劳相国万金之躯来为末将主婚。”
董卓已经将肥胖的身躯靠到榻椅的软枕上,眯着眼睛瞥了李儒一眼。李儒心领神会,笑着对冯宇说道:
“筑阳候,你误会相国的意思了。相国的意思是君侯可以在京城将婚礼办了。此外,相国给你备的份大礼就是这京城中一座豪宅大院,就是当年中常侍段珪的宅子。你婚后就可以在这京城长住下去。”
冯宇已然明了他们是什么用意,但还是装傻说道:“可是末将封地那还有一些部曲和兵士,他们…”
李儒又笑着说道:“君侯可以手书一封,朝廷派人手持君侯的手书将他们调来京城。不过君侯放心,他们来京城后依旧是君侯的部曲。”
良久不语的董卓此时又坐直了身体,语重心长的说道:
“筑阳候啊,像你这样有才华有前途的年轻人放在外面太屈才了。老夫是爱才之人,且当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所以老夫才要将你调到京城来,委以重任。以后,车骑将军这个位置就是你的。”
冯宇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从席上来到堂中,向董卓叩礼道:“宇多谢相国知遇之恩,定当殚精竭虑报效朝廷,报恩相国。某这就手书一封,将筑阳的部曲全部调至京城。”
堂上董卓和李儒都发出愉悦的笑声,但冯宇听的清楚,那笑声里充满着得意之情。
看到冯宇退出堂外的背影,李儒一边端详着冯宇的手书,一边将亲卫唤来,小声吩咐道:“这几日加紧内外城的警戒,这筑阳侯国的人不能放一个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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