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蛋,颇感唏嘘。
闻家小院被人潮重重包围,另一条街巷的刘家还保持着安静。
毕竟做了亏心事,接连两晚刘家人都没睡好,今日起床便迟了些。
刘婶子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很多人往一个方向涌去,还有人大声道:“真的?真的活了?”
“活了!我小姑子亲眼看见!”
“前晚易小子到处喊说闻真真没死,我还以为他又发失心疯,原来还真有这事!”
刘婶吓了一跳,急忙上前一步拉住那人,“姚叔,你方才说啥?闻真真没死?怎么可能!”
对方回头看见她,顿时眼神古怪,和身边人交换一个眼色,才有些不自然地笑道,“真的,人就在家里呢,刘家的你不信,自个去瞧瞧?”
说完挣脱刘婶便走了,一边走一边和身边人窃窃私语,不时回头看刘婶一眼。
刘婶却没注意到对方的古怪,整个心神都被这个消息给劈中,站在门槛上怔了半晌,才大喊着跑回去,
“当家的,当家的,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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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午的时候,闻家小院围着的人,越发多了,以至于树上都站了人,在陶醉地深吸从院子里传来的香气。
“真香啊,她家做啥好吃的,这么香!”
“奇怪,以往闻婶子也操办过宴席,手艺平常得很啊,今儿是怎么了。”
“闻着这香我能吃下三碗饭!”
“不说了我去拿饭了!”
“咦,快看!老刘家一家子!”
“呵,杀了人还敢过来,服气!”
刘婶一家往闻家走的时候,总觉得气氛奇怪,总听见身后窃窃私语,也看见身前的人不住回头看他们,但一旦走近了,又都一脸如常,只是眼神都颇奇异,透着种让他们不安的光。
“这是咋了?”刘婶嘀咕。
“阿尚,”刘老汉却在埋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忽然唤儿子,“等会你若见了真真,不妨拉她进屋子里说些私话儿,哄着她些,不要在外面让人看了笑话。”
刘尚没回答——他伤风了,忙着不停地擤鼻涕呢。刚才他娘吓得要死,他的内心却毫无波动,还有点想笑。
真真活了!
供奉起作用了!
真真没骗他!
接下来他就可以拿到真真手里的试题,一路顺遂,连中三元,金榜题名,蟾宫折桂了!
要不要牢记真真的嘱咐,不能说昨晚的事,刚才爹娘吓得要死的时候,他就恨不得把真相说出来抱他们转圈圈了!
“老头子你还真信闻真真活了啊,怎么可能,那晚可是我把她从……”
“闭嘴!”
“阿尚,”刘老汉不理婆娘,正色嘱咐儿子,“看这模样,可能真真真的没事,那最好不过,经过这一闹,真真必然得上京,回头你和你娘给她赔个礼……”
“啥啥?给那小蹄子赔礼?老头子你发的什么昏!”
“……把她哄回转了,再认个干亲吧。”
刘婶不说话了,撑着下巴,掂量一下,点点头。
“爹,”刘尚鼻音浓重地道,“不用认干亲吧,我娶她……”
“你发的什么昏!闻真真肯定要上京的,你要跟王爷抢人吗!”
刘尚昨晚没想那么多,此刻一想也是,跟真真是注定是没缘分了,虽然有点可惜没了旺旺大礼包,但是只要试题能到手,做了状元,到时候房师们说不定争着把女儿嫁他,那不是更好?
至于真真,哄着点就是,以后进了王府,也是贵人了,不亏她。
刘婶又有些担忧,“不过前晚那样,她会不会……”
“你懂个屁,什么这样那样?咱们怎样她了?不就是她夜半过来我们怕于理不合没开门嘛,你被砸破头也没怪她,后来发生的事我们不知道!”
“她娘一定会骂吧……”刘尚有点怵闻大娘。
“怕啥,那丫头最喜欢你了,耳根子又软,哪次你说几句好话,她不就听了?她娘虽然泼辣,也拗不过她性子,”刘老汉语重心长,“那丫头马上就是王府贵人,你做了她契兄,又有旧情在,还怕她不提携你?”
刘尚挺挺胸,自己也觉得得意,“那倒是,真真最听我的话了!”又信心满满地给他爹娘打气,“爹,娘,你们放心好了,真真不会怪我的,而且,我以后要中状元的!到时候,你们有的是荣华富贵享!”
刘老汉满意地点点头,一脸认可,父子二人越想越得劲,大步向前去了,刘婶慢吞吞在后面走着,垂着头。
“想想总不那么得劲儿……”她搓了搓胳膊,“明明那晚取下来的时候,都冻硬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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