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换走坞堡里的粮食。”
北方有三大马场全都盛产精良的战马,陇西马又叫河西马、河东马、鲜卑马,河东郡属于两汉的司隶,如今的司州,汉代京畿长安附近最重要的马场。
马匹根据体型耐力又分为驽马、挽马、战马等等,河东马场的马匹早在汉武帝年间就与汗血宝马、大宛良驹等西域上等种马进行了繁衍,河东马出了名的精良善驮。
冉曾深知乱世里粮食的重要,高门士族都很缺粮食,何况是寒门庶族,咬了咬牙说道:“这二十匹河东马可以操练具装骑兵。”
不是所有的战马都能驮负几十斤的具装铠,还有骑兵披挂的甲骑铠,需要精挑细选出最精良的高头大马,百中无一了。
卢祎突然扭过去束着梁冠的脑袋,幅度过大,险些把一梁进贤冠甩了下来,当即答应了:“好,本官就当是做了善事,谷仓里的粮食与你了。”
寒门庶族缺粮食,高门士族也缺粮食。
他可不缺。
卢一斛开辟了一条前往交州做买卖的商路,交州最南面的日南郡、九德郡、九真郡等南三郡,全是一年三熟,比起京口的一年一熟多了两茬庄稼,还是用甘蔗渣的无本买卖换来粮食。
卢氏坞堡有着够吃的粮食,相比较稻谷更缺精良战马。
卢祎想起了交州南三郡的一年三熟,又想起了再往南,距离南三郡半個月水路行程的某地,达到了匪夷所思的两年九熟,日后有了足够的人手,可以让卢一斛带人去寻找。
再往南几乎是没人去过的白地,不知水路,找不到补充淡水的水源地,很容易渴死人,另外还有各种病患。
想要找到两年九熟的地方,只能拿人命去填了。
有了源源不断的粮食才能支撑起一大批具装骑兵的消耗。
卢祎只用四五百石粮食换来了二十名具装骑兵的战马,赚翻了,都不想在坞堡里登记造册了,只想着把二十匹战马带回去,招揽部曲打造具装骑兵了。
冉曾却认为是卢祎吃亏了,坞堡的粮囷里可是有着四五百石粮食,感激道:“大恩不言谢,若是卢主簿有事需要郎这帮兄弟帮忙,尽快开口,一次不三次不与你要粮食。”
“主簿。”
两家庶民走了进来,走在前头的是一户侨民,一家五口人,夫妻二人带着三个即将成为次丁的半大孩子,面黄肌瘦,瘦的皮包骨头的胸前都能清晰看到一条条肋骨。
男丁只穿着一件破烂袴子,上身没有任何布缕,露出了黝黑的皮肤,身体佝偻,不过三十多岁的壮年却像是五六十岁的花甲年岁。
女丁穿着一件破洞襦裙,腋下露出了大片肌肤,常年在不见灯烛的屋里织布,肌肤倒是白皙,襦裙的破烂以至于露光了,走路的时候很小心,避免双臂摆动的幅度大,露出了大片肌肤。
三个半大孩子无论男女,只穿着一件粗布袴子,小女儿上身多了一件麻布做的肚兜,遮住了胸前微微隆起的小荷,神情畏畏缩缩,不敢看县里的大官卢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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