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给他黥个水字好了。”
黥是一种叫做黥面的酷刑,拿着烧红的烙铁烫在脸上,庶民都受不了黥面的酷刑,爱好美容的士族子弟更是生不如死。
徐澡看起来弱不禁风,在卢祎眼里脸色惨白又肾虚,事实上那副脸色惨白的样子符合了敷粉何郎的美姿容,受到了士族女的追捧,以及建康官员的欣赏。
甚至有着小何晏的美名。
郗璇带着十余名私兵部曲走进了五脊庑殿式顶的正堂,立即吸引了所有的人注意,惊叹哪里来的这般俊俏小郎君。
徐澡瞬间直了眼,咽了咽口水,比起他曾经和臧琨一起玩过的嬖僮鸾风还要俊俏无数倍,过去感觉菡萏芙蓉的嬖僮碧玉、鸾风,突然觉得无滋无味了。
“小郎君家里的簿状几品,可曾做官了。”
徐澡直接开始威逼利诱了:“郎出了名的好嬖僮,只要你跟着郎,保证阖族上下全都一起鸡犬升天。”
郗璇脸色铁青,冷冷道:“奴是女人。”
“女人?”
徐澡登时失去了兴趣,惋惜道:“暴殄天物了,生的这般俊俏,可惜是个女人。”
卢祎目瞪口呆了。
一是因为郗璿的那个她是女人,这么说来她就是传闻里的女中笔仙郗璇了。
原来一直想要见到的郗璇就在身边。
二是,徐澡的口味未免也太过于独特了。
“左右!”
郗璇娇喝了一声:“去把冒犯了奴的贼子按住,今天要亲自在他脸上烙印嬖僮两个字。”
水字不如嬖僮的笔数多。
也不如嬖僮两个字的屈辱大。
“谁敢!”
徐澡满脸鄙夷,随着一声呵斥,后堂里走出来五六名俊美的部曲:“郎是中正官的嫡长子,胆敢冒犯了郎,你这辈子别想做官了。”
这句话吓唬的了别人,唬不住郗璇,她父亲是辅国将军、都督兖州诸军事的郗鉴,在江北手握数万精兵,岂会怕了一个郡中正官,换成了州中正官还有几分忌惮。
今天的羞辱太大,传出去没有给他任何一点教训,定会被王谢庾袁里的琅琊王所看轻。
高门士族不可轻辱。
石崇、王恺两人斗富,身为外戚的王恺最后甚至找到了晋武帝帮忙,就是为了门风不坠。
两名郗氏部曲瞧着细胳膊细腿的俊美部曲,嗤笑一声,走了过去,都没有拔出环首刀轻松制服了五六名俊美部曲。
郗氏部曲全是刀尖上滚过来的人,常年与胡人作战,派出两人都多了。
徐澡看出对方铁了心,满脸惊恐,不停的后退:“不...伱不能毁了郎的脸,郎可是太学力有名的小何晏。”
“滋!”“啊!”
烙铁印在皮肉的声音响起,同时冒出了一股子烧焦的味道。
徐澡惨叫了起来,身体不停的扭曲,正堂里的豪族坞主全都吓傻了,一个个像是受了惊的鹑鸟,一动不敢动。
一切的始作俑者卢祎,饶有兴趣的欣赏了起来,笑道:“明府心里出气了吧。”
祖道重使劲憋着笑:“太痛快了!毁了徐澡最在乎的容貌,比起打了他十拳都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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