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顾朱张居住在膏腴之地三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庄园里的以囷计数,一囷是三千石,一亩上等水浇田的亩产不过二三石。
只是把祖涣当成一個夸夸其谈的轻浮士族,就蠢了,这趟吸引来陆顾朱张的子弟是为了高价卖了尘香履。
高门士族聚在一起狎妓、服散、纵欲、斗富等等行为已经是常态,翾风的尘香履甚至有可能卖到一囷粮食。
祖道重的脸色更难看了,只要卖了一囷粮食,祖涣肯定会得到父亲的认可。
他更加迫不及待的收取估税了。
祖道重想到自己从小受到祖涣的各种欺辱,咬碎了牙齿:“本官的宾客定会踩在你的宾客脑袋上。”
祖涣只是嗤笑一声,没把祖道重的话当回事,当成了气急败坏的叫嚷。
“今天获胜了,杀鹜烹鲈来下酒,豆酒管够。”
豪族看不起庶族,殷乂看待庶族卢氏坞堡更是当做了牲畜,料定了豪族殷氏定会获胜,已经提前开始庆贺了。
豪族殷氏和庶族卢氏坞堡械斗,殷乂专门邀请了祖涣过来观看,宣扬豪族殷氏的骁勇善战。
殷乂通过中正评获得了乡品,不想做浊官,只想像士族一样做个清官。
他知道官场的一个潜规矩,先去军中爬到参军的位子,可以转迁文官里的清官。
殷乂盯上了军咨祭酒祖逖身边的参军。
一是,祖逖比起京口其他将督擅长治军作战,容易跟着混个功劳。
二是,祖逖的弟弟祖约是琅琊王司马睿的掾属,借助祖约的关系,有机会进入建康做官。
何况他是祖涣身边的幸舍宾客了,只要赢了这场械斗,肯定会获得嫡长子祖涣的鼎力支持。
“呵呵。”
祖涣看到了卢氏坞堡的族人,耻笑了:“卢氏的居然是一群半大孩子,卢祎估计是想拿着全族的命当做垫脚石往上爬。”
一群身披筩袖铠,手持环首刀的精锐部曲,站在了卢氏坞堡的对面。
卢氏坞堡只有一个下场,惨遭殷乂的屠杀。
“竹子?”
祖涣愣住了,开始看不懂卢祎的想法了,带着一群孩子械斗也就罢了,还拿着竹子做的兵器。
唯有一种可能了。
卢祎借助这场械斗来了东施效颦,宣扬自己特立独行的名声。
只是,卢氏族人的手里只有竹子做的兵器,肯定会变成一面倒的屠戮。
祖涣乐了:“拿着全族的命当垫脚石,本官倒是有点欣赏寒门庶族出身的卢祎了,是个狠人。”
“自误啊。”
祖道重急了:“换成了士族还好说,一个庶族效仿士族的特立高标,只会被人耻笑,不会捞来一个好名声。”
祖道重扬起手里的鞭子,准备过去阻止一场堪称儿戏的械斗。
祖涣拦住了他,冷冷道:“北地侨望,无权过问江南士庶的恩怨。”
范阳祖氏、东莞徐氏都是北地侨望,本地官署都管不了士庶的械斗,北地侨望更没资格了。
祖道重故意说道:“豪族殷氏真是卑鄙下作,派遣壮年部曲与一群半大孩子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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