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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时辰,云凌带走了两副白骨。
“宁写意过得不好,可与操劳的民间女子也有所区别,加上你死前受了很严重的伤,他把骨头带回去,肯定是要仔细辨别,哪具,才是真正的你。”
宁写意盯着屏幕里的云凌彻底消失,才转过头看楚若霜,两人都看到对方脸上的淡然。
“他要是一副都不带回去,才是真的麻烦。”
“宁家和丰绩那边,有什么新动作吗?”
“暂时还没有。”
“老狐狸,沉得住气啊。”
另一边,夏云也回来了。
“小姐,奴婢出城这几日,看到贺棋去了发生水灾的镇子,没停留多久就离开了。”
“他绕了路,隔壁的镇子前去,往返都路过一座山,倒是没停留。”
“而后他去镇上一家客栈住了一个晚上,就回京城了。
“枫亭巷的那个女人昨日去了一趟金玉满堂钱庄,看掌柜对那个女人的态度,那个女人经常去。”
“奴婢旁敲侧击,想要从掌柜口中套话,对方口实得很,什么都没透露。”
楚若霜嗤笑:“贺棋一个小小的官,要撑起贺家,还有银子养外室,外室又是钱庄的常客,水部油水还真是多啊。”
“不止如此,那个女人每隔一日便会去胭脂铺,香粉铺,还有丝竹楼逛逛,一去就是好几个时辰。”
胭脂铺,香粉铺,很多女子见了,都走不动道,倒也不奇怪。
每隔一日就去,脸再大,也用不了那么多那么快啊。
丝竹楼更是京城最大的戏馆。
很多名角都是花重金从各地请来。
丝竹楼的怜雪姑娘五年前来到京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婀娜曼妙的身段,从空中降临的一幕,成了所有风流男子梦中的女子。
甚至还传出一句话,见怜雪一面,此生足矣。
她凭十万两黄金的高价,被那些个不愁钱的主儿,捧成了头牌。
每日只见一位客的怜雪姑娘,以独特的竞争方式,让客人们出高价竞拍和她见面的机会。
光起价就千两银,只为了短短的半个时辰。
胜出者若是愿意出双倍的价钱,就能得到双倍的见面时间。
丝竹楼收入大涨,仅在一年之内,成为京城第一。
寻常去丝竹楼听戏的客人,也需要十两银子的入门费。
“入门费十两银子,加上在里面的花销……”
怪不得朝廷对贪墨官员的处罚,几乎都是处死呢。
“夏云,你找机会,慢慢接近那个女子。”
夏云倒吸一口凉气:“小姐,若是她邀请奴婢去丝竹楼怎么办?”
侯府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吧。
楚若霜抬眸,眼中光色潋滟。
“她不会。”
“她不是明面上摆出身份的大家夫人,也不是谁家小姐。”
“她要是不想暴露贺棋,就会在人前有所收敛。”
“一旦带你去了,就证明,她不是一个懂分寸的人。”
“不懂分寸的人,想要利用,还不容易?”
“你跟她接触一段时间之后,库房里的东西,你挑挑,和她一起去金玉满堂存着。”
夏云立刻心神会意:“奴婢定会找出,她在金玉满堂的柜子,和存在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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