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也顾不上头疼。她这样痛,可她哭不出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哭不出来,她恨这样的自己。
她方才已经听到了来客低低的嘲笑声。
“宋家庶女还说是福女,看来也不过如此。”
“老太太走了,她连泪都不掉一滴,想来也是没什么感情。”
“唉,传闻都是假的,宋家还得是宋韵文有些文人风骨,这庶出的女儿,到底是不行。”
……
陈卿安不知她在想什么,却敏锐地察觉到她捂住的胳膊似乎有些不对劲,又看到她发丝遮盖之下的额头,有一块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心中一急,顿时也顾不上男女有别,直接撩起了宋温惜的袖子。
只见她胳膊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红痕,看上去被狠狠打过。
“这……谁打的你?!”陈卿安瞳孔骤缩,气得轻咳起来。
宋温惜回过神,连忙拉下袖子,声音嘶哑:“陈世子……”
大夫人此时却走了过来,冷冷道:“陈世子这是做什么?她只是个庶女,不好同世子这样拉拉扯扯。”
“她身上的伤是哪来的?”陈卿安将宋温惜挡在身后,冷声质问道。
“哟,陈世子还管上宋府的事儿了?”大夫人不屑地说,“她手脚粗笨,谁知是在哪摔着了也不一定。”
“这分明不可能是摔伤。”陈卿安眸色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戾气,他扬声道,“宋大夫人苛待庶女也不是一两天了,竟做到如此程度?”
没有离开的宾客被陈卿安陡然增高的声音吸引了目光,纷纷朝正在对峙的二人看了过来。
大夫人的面上有些僵硬:“陈……陈世子此言何意?我身为宋家主母,实属不易,如今老太太去世,我更是有许多事情需要操持。陈世子怎可因为我一时没顾上温惜,便污蔑我苛待庶女?”
陈卿安撩起宋温惜的袖子,将她胳膊上的伤口展示在大家面前,怒声问:“宋二姑娘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大夫人冷冷地看着宋温惜:“你说呢?”
宋温惜垂眸,她用尽最后一点理智思考着。
她想着,若是告诉众人此伤是父亲打的,大夫人就会将她与别人私通的事说出来。到时候再借此机会,将她乱棍打死,以示宋府家教森严,反倒说不定会被人称赞。
这个虚伪的家,她片刻都不想停留,可她现在无处可去,只能忍耐。
于是她挣开陈卿安的手,轻声说:“陈世子,这伤,是我自己摔的。”
“温惜……你!”陈卿安没想到她会如此说,不解地看向她湿润的眼睛。
“陈世子听到了吧。”大夫人得意地双臂环胸,“陈世子还是莫要同我家庶女扯上关系,毕竟世子身份尊贵。”
“大夫人说的是,世子还是……同我保持距离才好。”宋温惜垂首,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没想到,大夫人张口闭口都是嫡庶,那不知本皇子,算不算庶子呢?”
宋温惜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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