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惜怕他又质疑自己偷听是否有什么目的,连忙解释道。
“好奇心害死猫,没听过?”晏望宸不与她计较。
“我又不是猫……”她嘟囔道。
晏望宸没有接话,只是又问:“你当真不同我一起走?这庄子十分偏僻,官府也甚少管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并不安全。”
宋温惜咬唇。她岂会不知此处的凶险,当初宋府的大夫人将她和姨娘送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折磨她们的。若非此地过于偏远,找不到医馆,姨娘也不至于病死。
可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和他走,受他庇护,又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谢公子好意,我在这里很好。”她淡淡回应。
晏望宸收回眼神,说:“你既然执意如此,我也不强迫你。今日我要回府中看看,怕是不能陪你了。”
“无碍,公子有事,去忙就是了。”宋温惜垂眸道。
晏望宸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情欲,道:“只怕府中的大夫还未配出解药,过两日,还要辛苦姑娘。”
宋温惜听懂了他说的“麻烦”是怎样的麻烦,顿时脸颊微红,道:“公子府上的大夫竟这般不中用,公子还留着他们做甚。”
晏望宸听出了她的娇嗔,轻笑一声,说:“你说得对,该拉出去砍了。”
那她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公子为何会中毒?”宋温惜突然想起自己先前的疑问。
晏望宸眼底闪过一丝阴冷,他沉默半晌,似乎是在犹豫说还是不说。
宋温惜明白他是又犯了心生疑虑的毛病,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于是连忙说:“公子不愿说也没关系。”
晏望宸看着她清澈的眼眸,轻笑一声,说:“你既然知道我是皇子,那也应该知晓现在宫中的太子之争多么激烈吧?”
宋温惜微怔。
虽然她离皇城甚远,可皇城中有任何消息,总是能传千里。所以即使她住在这偏僻的农庄上,也常听庄民们聊些宫里的事。
例如,原本是太子候选人的大皇子,毕竟是皇后所出,教养严格,文武兼修,为人刚正。可前段时间他却因为想娶一青楼女子,顶撞了皇上,被罚在自己殿中闭门抄书。后又结党营私,打压异己,被检察官上报弹劾。
例如,宫中最小的四皇子,母妃虽然出身尊贵,但因犯下大错,被打入冷宫,与自己的骨肉每逢佳节才能相见。四皇子不喜诗书,耐不住性子,成日往宫外跑,云游四海,总不见踪迹。让大臣们想巴结都找不到人影。
再例如,晏望宸这个三皇子。出身卑微,没有强大的母族支撑,自己又不争气,被大臣称为废掉的皇子。
可即使这样,宋温惜还是有些不解,大皇子有皇后庇佑,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剩下两个半废的皇子吧?
见宋温惜一脸疑惑,晏望宸冷笑着问:“怎么,你觉得,除了大皇子就没有人能当太子了?”
好像是这样的。宋温惜心里暗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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