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直到宋温惜的泪流光,喘息变得愈发急促起来,晏望宸才缓缓抬起头。
“他哪只手打得你?”他眼底满是温柔,轻声问道。
“……右手。”宋温惜眼神迷离,喃喃道,不知道他问这做什么。
晏望宸松开她,替她拉好衣服,便起身朝屋外走去。没一会儿,宋温惜就听到外面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张温原本昏迷着,突然一阵剧痛让他强行醒了过来,抬起右手想要揉眼,却发现自己的右胳膊手腕以下只有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
他顿时痛苦地尖叫,痛得眼泪鼻涕横流,哭着看向面前站着的宛如杀神般狠厉的男人。
晏望宸面色冷淡,随手捡起宋温惜放在院中晾晒的帕子,塞进张温嘴里,狠狠堵住了他的惨叫。又给他服了了止血散,保他不至于因失血过多而死。
接着,晏望宸往空中吹了一声口哨,一个黑色的身影立刻悄无声息地从树上落了下来。
那是晏望宸的暗卫。晏望宸冷声交代道:“将这二人送到刘县令府上,别让他死了。”
暗卫跪下应道:“是。”随即立刻扛起还在昏迷的二狗,拉着重新被绑住的张温离开。张温一路闷声尖叫,用力挣扎,可暗卫力气很大,他丝毫挣脱不了。
晏望宸拍了拍手,大步走回房中,再次关上门。
方才还柔情似水的男人,此刻眼中已经降了温,恢复了清明,眼底只剩一片冰冷。
晏望宸将手中的剑重重放在房内的圆桌上,坐到床边,冷声问:“说吧,你究竟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能不能先替我松绑……”宋温惜抬了抬被捆在身后的胳膊。
绑得时间太久又太紧,她的双臂已经开始发麻。
“绑着也挺好。”晏望宸凉薄地说,“待你说了实话,我再考虑要不要将你松开。”
宋温惜叹了口气,此刻她也冷静了许多。
她知道,晏望宸担心的是,知晓他的名字,自然会很容易猜到他的身份。因为晏姓是皇姓,若非皇室子嗣,没有人可以姓这个。她明知他是皇子,还装作不认识,很难说是否有什么阴谋。
“我只是偶然听到旁人这样喊你……”宋温惜解释道。
“不可能,我在你面前时,别人从未喊过我的名字。哪怕是那天刘县令在此,也未曾喊过我的名字。”晏望宸没有那么好糊弄,但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抬眸认真地看着她,问:“我们从前见过,是吗?”
宋温惜不想承认,可眼下似乎也无法否认。于是她只能垂眸道:“……只怕殿下贵人多忘事,不会记得了。”
晏望宸的瞳孔一紧,拧眉道:“你果然知道我是皇子。”
宋温惜轻笑一声:“殿下若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皇子,就不要穿着华贵锦衣,戴着圣上御赐的玉佩,到处乱跑。”
那枚玉佩,是天下无双的三节龙纹玉佩,只此一枚。
当年她在府中见到他时,曾看到过这枚独特的玉佩。听父亲说,是因为三皇子狩猎时替圣上挡住了猛虎的袭击,被咬伤了手臂,圣上念及其护驾有功,忠勇无畏,才将这宝贵的玉佩赏给他。
晏望宸眼底露出一抹惊诧,蹙眉问:“你竟连这个都知道,你究竟是谁?我们何时见过?”
“我是谁重要吗?无论我是谁,都从来没有伤害过公子,公子也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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