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的阵仗,只怕没有十万两白银都休想干起来啊……”
白贻清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朱辟邪笑道:“白大人说笑了,这还不是皇上给的差事?您看,王公公今天才是主角,下官不过是跑腿的!”
王承恩已经向着白贻清望了过来,淡然道:“白大人,您这是在质疑咱家跟朱将军了?还是质疑皇家的内帑没银子?”
白贻清着实吓了一跳,皇家内帑银?那岂是他这个户部尚书能够随便置喙的,说白了,这是人家皇上的私房钱,用来养活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人家内帑的银子到底有多少,谁也管不着啊!
白贻清连忙答道:“王公公误会了,下官哪里敢置喙皇上的内帑银?只是,皇上平日里缩衣节食,今日为何竟然如此兴师动众,这怕不是整个京城的权贵政要都到了吧?比大朝会到的人还齐呢!”
王承恩没好气道:“白大人,咱家只是奉命行事,皇上怎么吩咐,咱家就怎么干,至于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干,你可以去问皇上,问问他为什么要搞一个银号!”
白贻清神色一滞,看样子今日王公公的脾气不大和顺啊,自己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陆陆续续的,几乎所有的贵客都到齐了,酒宴摆上。
朱辟邪方才来到了场地中间,高声道:“诸位勋爵,诸位大人,诸位贵宾,今日传明银号开业,承蒙诸位不弃,前来捧场,在下忝为传明银号的主事人,再次谢过了!”
陈新甲冷笑道:“朱将军,我们前来可不是为了给你捧场子,一则这是皇家的产业,我们做臣子的,无论如何也要共襄盛举,二则,请柬上可是写着王公公的大名,我们哪一个敢不给王公公面子?”
朱辟邪笑道:“陈大人,既然来了,那就是给传明银号面子,给传明银号面子就是给下官面子,无论你是不是给下官捧场,只要来了,就是捧场了,诸位的面子,无论舍给谁了,最后,还是下官在这里接着呢。”
陈新甲吃了一个软钉子,冷哼道:“朱将军,就别废话了,我们都想知道,这传明银号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如此兴师动众,虽然不是国事,却惊动了这么多的达官显贵朝廷要员,如果朱将军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那都察院的御史言官们只怕是不会答应的。”
朱辟邪眼神微微一愣,旋即笑道:“陈大人稍安勿躁,下官自然会讲明白,您贵为尚书,堂堂的阁相,不会连这点城府都没有吧。”
朱辟邪转向众人,高声道:“所谓银号,其实跟钱庄有些类似,但是也不尽相同,如今这家传明银号比钱庄的规模更大,在下少年之时游历西洋,在西洋一种钱庄叫做银行,这银号其实是仿照西洋的银行而来。乃是为了在民间吸纳闲置的金银,用来房贷或者经营的,只是超过更加的缜密,诸位,你们将自家的金银存入钱庄,是不是每年还要向钱庄缴纳一定的保管费用?是不是金银需要交易运输的时候,还要雇佣镖行来运送?在银号则不然,银号需要每年向你们按照一定比例支付利钱,而且未来,你们的金银不需要运输,只需要走一个手续,京城存储的银两就会转移到江南,便捷,实惠,而且还能够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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