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讲述完自己的经历后,四人都是后悔和后怕。
当然后怕更多。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想要成为仙修,竟然如此危险。
果然天上不会平白掉馅饼。
倘若成为仙修如此容易,又怎么会便宜了他们这种泥腿子。
酒足饭饱之后,几人便醉醺醺地出了楼。
武三郎四人,以前哪里有钱喝过酒,酒量极差,若不是裴念生存心套话,基本没怎么碰酒,现在街上就该有五个醉鬼了。
那时候,傅维礼恐怕就该头疼怎么将所有人送回安仙寺了。
毕竟普通人可没几个有胆子触碰仙官的。
让酒楼准备了马车,裴念生与傅维礼将四个醉鬼丢入马车,两人相视一笑。
马车缓缓前进,傅维礼也随口与裴念生闲聊着。
经过这一晚的相处,裴念生对傅维礼的印象也是极好的。
席间傅维礼对于招揽一事,一字未提,显然是个懂分寸,知进退的。
明白利益捆绑虽然重要,但是感情培养更加牢固。
而感情是需要用时间慢慢积累,让羁绊越来越深的。
并非急功近利就能够达成的。
之前傅维礼就已经和裴念生提过,双方心里都明白,再一直将招揽挂在嘴边,反而会适得其反,惹人厌烦。
傅维礼处事之老道,为人之圆滑,令裴念生十分佩服。
果然富贵人家的子弟真没有几个简单的,傅维礼真不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噹,噹,噹……”
正在二人闲聊之时,街道上突然响起了铜锣的声音。
二人也没有在意,可是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傅维礼皱眉问道:“怎么停下了?”
马车才刚行驶没有多久,不应该这么快就到了安仙寺。
可是傅维礼的问话,车夫却没有回答。
傅维礼掀开车帘,刚想训斥,却顿时愣住了。
只见车夫整个人好像睡着了一般,半个身子都趴在马背上。
而傅维礼之所以愣住,那是因为趴在马背上的车夫,此刻他的脑袋已经没有了。
裴念生瞳孔一缩,立刻警惕起来。
要知道,他和傅维礼都是仙官,虽然只是初入仙道,可已经不是普通人。
对方竟然能够在他们两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摘走了马车夫的脑袋,就令人不寒而栗。
“小心!”裴念生一边叮嘱,眼睛就向着车外街道扫视。
只见不远处,一个黑影提着一盏灯笼背对着他们,朦胧橘黄的灯光下,那人就这么站在街正中,身子一抖一抖的。
傅维礼也是艺高人胆大,直接跳出了马车,扫视一周后,这才检查起车夫的尸体。
“好平滑的伤口,到底是多锋利的刀才能够造成这种伤势。”
裴念生见傅维礼没有遭到袭击,便也下了马车。
果然,那马车夫的脖子伤口,平滑如镜,就连骨头都看不出任何顿挫的痕迹。
“噹,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二人正在检查尸体呢,前方突然传来一声铜锣响声,接着就是打更人的声音响起,将二人吓了一跳。
傅维礼恼怒地看向那打更人。
却见那人缓缓转身,一张诡异扭曲的笑脸看向裴念生二人。
只见他一手拿鼓槌,一手提着木棍。
木棍中央挂着一面铜锣,而木棍的前端,吊着的是一颗人头,一颗从五官照射出烛光的人头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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