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泽说到这,悄悄的抬头瞟了主子一眼,是个人都会觉得他的话离谱而不敢相信吧?
瞧、小时公公擦拭头发的布巾都掉落而不自知,认为他在讲惊悚故事呢。
一个未出格的姑娘接生本就是件惊世骇俗的事情,而把婴孩直接从孕妇肚里拉出来?老虎都不敢这样生崽。
但,不知道是不是雨泽的错觉,他好像看到主子轻挑了一下眉?说明、他信此事,或者、喜欢听关于宋姑娘的事。
于是,雨泽的胆子又壮了几分,接着说道:“宋家住城南杨柳巷,一家九口只凭宋大人的十两俸禄过活,生活很是拮据。
因此宋姑娘女扮男装出城上山打猎,想用猎物为宋母坐月子补身子,没想到出意外跌下山,摔伤了脑袋。
如今大部分记忆缺失,一身伤痛,额头破了大口,民间那大夫说伤口将会留疤,宋姑娘今后、只怕要毁容破相。”
雨泽啰嗦的大讲一通,主子没有阻止他的讲述,却也没有表态,谁也不知道李明赫的真正想法,仿佛软塌上的男人已经睡着了似的。
反观小时公公,一时间哭的梨花带泪的,倍感为不曾谋面的宋姑娘表示同情,“这位宋姑娘也太可怜了,姑娘家一旦毁了容呀,这辈子都完了,真真是造化弄人哟,可惜了这般好的姑娘。”
小时公公捡起布巾,想要擦擦自己的眼泪,然后想到,咦、还要给主子擦拭头发呢。
他就着布巾就想继续,李明赫却在这时扬了扬手,表示阻止。
小时公公见此,身体顿时一哆嗦,哎呦!主子没睡着啊,还发现他用掉地的布巾准备擦头发,自己真真该死哟。
小时公公小小的抽了自己的一个嘴巴子,扭着腰去换条布巾,顺便拿条毯子来,主子怕是要小歇。
雨泽又站了一会,没看到李明赫有下一步的指示,于是拱了拱手准备退下。
这时,李明赫又说话了,“去将牛鼻老道叫来。”他说的其实就是自己的师父,上赶子给他当师父的那种师父。
恩师修道,而他这个徒弟出家当和尚,怎一个叛逆了得,甚至这是在欺师灭祖,佛道不相容嘛。
“是。”雨泽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而无为道长就住在东宫里,拔都拔不走的那种,谁让、这里有数不尽的药材供他炼丹呢。
老道士很快就来了,他刚炸了一炉药,此时头发胡子是焦的,脸是黑的,只能看到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在转动。
“咋啦徒儿?是不是有好东西要孝敬你师父老人家呀?”老头背着手,直列列的朝当朝太子走去,从不知礼教为何物。
李明赫瞥了一眼老头,并未起身,淡淡说道,“城南杨柳巷宋家长女,似乎精通你所说的外科手术,她需要几瓶玉肌膏。”
至于真假,自有老头去辨认,而他、只是提了一嘴罢了。
老道士这一听,顿时一蹦三尽高,眼睛瞪的像铜铃,激动的叫道:“怎么?!外科手术现世了?好好好,老道这就去会会她。
不过玉肌膏而已,别说几瓶了,就是几百瓶也没问题,你跟师父详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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