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靖安侯夫人却派人来威胁,这分明是故意的。
陆燕没有停留片刻直接去找苑氏,在院子里扑了个空,打听到苑氏在陆老夫人那,赶紧又赶过去。
还没进门就听陆老夫人的辱骂声:“我就说这小贱人是个不安分的,原来是背地里勾搭上了赵王殿下,可恶!”
陆老夫人骂得很难听,一旁的苑氏也不劝阻,只默默听着。
“这小贱人凭什么这么好命?”陆老夫人听说太后要钦点云瓷做赵王妃时,气得不轻,还当场将一只茶盏给摔了个粉碎,骂骂咧咧不肯罢休,就差没有直接上门指着云瓷鼻子怒骂了。
“你也是,既然在现场为何不劝着点儿太后,太后年纪大了,人也跟着糊涂了,这样的小贱人怎么配做赵王妃?”陆老夫人不悦地看了眼苑氏:“就应该将人送去沉塘!”
苑氏闻言长叹口气,实在有些无奈:“母亲教训的是,是儿媳考虑不周到了。”
陆老夫人见她没有反驳自己,怒气渐渐消了一些,实际上心里清楚着呢,就算是她自己在场,也不敢和太后顶撞。
太后决定的事,岂是外人能插手的?
等着陆老夫人骂够了,气儿也出得差不多了,苑氏赶紧上前重新倒了杯茶递了过来,抬眼间看见了陆燕的身影一晃而过。
于是苑氏找了个借口离开。
出了门,陆燕忍不住说:“母亲又何必这样纵容祖母,祖母年纪大了,越发糊涂了,那样的话也能随便说?”
陆家被折腾成这副模样,陆老夫人功不可没!
“你还小,不懂其中缘故。”苑氏摇摇头,陆老夫人愿意说什么她听听就是了,无关紧要。
陆燕抿了抿唇,随即将靖安侯府派人来传信的事儿说了,苑氏猛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你怎么想?”kΑn伍ξà
“靖安侯府攀扯上咱们了,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理啊。”
她的意思是去一趟。
苑氏摇头:“你这一去就是不打自招,要是京兆尹真的掌握什么把柄,早就来陆家告知了,何况动手的人是靖安侯下人,被抓到的丫鬟也是傅翩然的贴身丫鬟,就算是审问出什么,也攀扯不上你。”
被这么一点拨,陆燕紧张焦躁的情绪立即平静下来,仔细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儿。
“母亲所言极是,是女儿急糊涂了。”
只要她不肯承认,傅翩然还能乱咬人不成?
“倒是京兆尹几次三番地帮了纳兰云瓷,是有些奇怪。”苑氏开始怀疑起两人之间。
陆燕蹙眉:“京兆尹都一把年纪了,膝下又有子嗣,她是疯了不成,放着尊贵英俊的赵王殿下不要,反而委身做小?”
苑氏闻言摇了摇头,想起了白日里庆祥公主和周太后在一块闲聊时,庆祥公主说的那句谋逆大罪。
她至今还参不透。
但也正是这一句话,让周太后打消了立云瓷为赵王妃。
“庆祥公主,京兆尹,还有个江凛,江老爷子,这几人全都是一条线上的。”苑氏大胆分析,站在云瓷身后肯定有棵大树,否则云瓷不可能这么好命,每次都能侥幸逃脱。
苑氏瞬间就想到了一人,她脸色微变。
“母亲说什么呢?”陆燕压根听不懂。
苑氏回过神:“没事儿,这几日你留在府上哪也别去,有什么事儿一定要及时告知,不可贸然行事。”
“是。”
等了半天也没等来陆家上门,反而是大厅那边时不时派人来催促,靖安侯夫人有些按捺不住了,只好硬着头皮带着傅翩然去了趟前厅。
靖安侯见状有些不满:“怎么才来?”
“回侯爷,翩然她身子略有不适,所以耽搁了。”靖安侯夫人解释,又看了眼京兆尹,视线再落在了欢儿身上。
欢儿穿着靖安侯府下人的衣裳,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从一双红肿不堪的手上看来,是用过刑罚的。
“侯爷,这欢儿是前几日被翩然给撵出去的,怎么会落在京兆尹手上?”靖安侯夫人决定先发制人,怒指着欢儿:“这丫鬟是个吃里扒外的,屡次在府上犯错,翩然念起伺候了几年,待她如家人般亲密,却没想到竟在外勾结陷害翩然,这丫鬟死有余辜!”
欢儿猛然抬起头看向靖安侯夫人,她岂会听不出这话的威胁,她无助地将视线挪向了傅翩然。
祈求对方能帮着说话,可得到的回应却是一记阴狠毒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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