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纳兰家也太过分了,我说怎么纳兰家会和陆家结亲呢,原来是故意恶心人的。”
“陆姑娘是无辜的,纳兰家怎么好意思用这么恶心人的手段膈应对方?”
“纳兰家二房不消停也不是一两日了。”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方氏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扭头赶紧对着丫鬟说:“快回去!”
陆家很快就办起了丧事,门口牌匾挂上了白绸,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纳兰家咄咄逼人,将陆砚辞给活活气死了。
“陆二郎死了?”纳兰老夫人眼皮跳得厉害:“不就是被打了五十个板子,好好休养就行了,怎么突然就死了?”
方氏到现在还惊魂未定呢,四肢发软,颤颤巍巍地说:“母亲,咱们是不是惹上大麻烦了。”
陆家大房总共就三个嫡出,长子战死,次子气绝身亡,最小的女儿也被纳兰家诋毁名声。
不用想也知道纳兰家二房名声彻底臭了,现在别说娶陆燕了,就算是普通家世的女儿也未必敢把女儿嫁给恒哥儿了。
果然不出所料,随着陆砚辞的气绝身亡,陆家大房一脉绝嗣后,陆家立马就洗白了不少,成了众人同情的对象。
相反,纳兰家就成了众矢之的了,任凭怎么解释,也没有人相信先前闹得那么厉害的两家会结亲。
只单方面的认定是纳兰家小心眼,故意欺辱陆家。
“祖母,母亲!”纳兰家几位姑娘匆匆赶回来,她们原本在大街上游玩,却突然被人指指点点,有些下不来台,只好赶回来了。
方氏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理会她们,随便解释几句就将人给打发了。
“母亲,现在可怎么办?”方氏带着哭腔问。
纳兰老夫人揉了揉眉心,她现在也没主意了,只觉得哭声落入耳中烦躁得很。
偏这个时候宫里来了一道册封的旨意送来了,册封纳兰信为宁兴伯,并常驻在兰郡为知府,就连官袍和官印都送来了。
瞧着明黄色圣旨,纳兰老夫人只觉得又碍眼又讽刺,最不待见的老大升官了,躲在兰郡逍遥快活,二房现在却处于水深火热中。
这么强烈对比,纳兰老夫人喉间涌出一抹腥甜,紧接着便两眼发黑晕了过去。
云瓷得知父亲果真被册封后,又得知陆砚辞气绝身亡的消息,唏嘘片刻。
“姑娘,现在纳兰家水深火热,一团烂摊子缠身,咱们不如去找老爷吧。”春芬建议。wΑpkān伍
留在京城也是孤零零的,还要时刻谨防被人算计。
此话一出,树上的疾风紧张地等着云瓷回答。
“也好,父亲身边的确需要人照顾。”云瓷也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远离纷争。
她会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将孩子生下来。
“等这两日平稳些,咱们再起程。”
春芬笑着应了。
可惜还没高兴一会儿,纳兰老夫人就派人来找云瓷,让她即刻回府替父接受圣旨。
云瓷蹙眉。
“大姑娘,您是伯爷唯一的子嗣,伯爷有了爵位这样天大的好事,就应该有个人来庆贺。”若嬷嬷亲自来劝。
纳兰信毕竟还没有分家呢,所以这一趟云瓷不得不去,在路上若嬷嬷道:“姑娘,外头现在对纳兰府上闲言碎语不少,老夫人都被气晕过去了,您身为纳兰家的一份子,可不能置之不理啊。”
云瓷顿住脚步,望着若嬷嬷冷笑一声。
当初纳兰信被冤入狱,又有谁来帮过她?
如今只不过是风水轮流转罢了。
“嬷嬷,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本事帮人,再说,又不是我让二婶去陆家提亲的。”
若嬷嬷赶紧说:“姑娘不比从前了,您现在入了太后和江家的眼,两家都要求娶您,只要您舍下脸皮求求人,说不定就能救了纳兰家。”
“嬷嬷这话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我家姑娘被陆家羞辱时,谁来撑腰做主了,姑娘连一点傍身的嫁妆都没了,只有仅存的名誉了,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活下来,还要被逼着求人?”
春芬嘴巴利索,怼得若嬷嬷哑口无言,她还不忘狠狠推了一把对方,险些将人给推倒了。
“你!”若嬷嬷气不过,指着春芬还未开口便被云瓷眼中的狠厉给吓得缩了缩脖子,顿时乖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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