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心痛,身痛,好似哪儿都在痛。
耳边是男人喷出的热气,那般的湿热,那般的伤人于无形,“商姝,听见了吗?他压根没把你当回事。”
商姝对陆淮安仍旧爱慕这个事情,叫他十分不爽,他话刀子一下接一下地往她心窝里扎,“你说你这个人,都没有尊严的吗?他在和你领证前夜,和旁人欢好,你为什么还能做到心无旁骛地跟他举办婚礼?”
“你是他养的狗吗?对他这么忠贞!”
江厌离发了狠地在她身上逞凶。
他不知自己在生什么气,就是觉得胸口有股无名的火在那烧着。
他恨不得,将她一起烧得连渣都不剩。
他忽然把她叫来,还在这种地方,要了她,商姝本就不满。
然后刚刚又被陆淮安的话给刺得心头发痛,鲜血淋漓。
此刻见他还出言羞辱她,商姝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语气凶巴巴的,“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无关。”
“跟我无关?”
江厌离咬了咬后槽牙,他重新捏住商姝的下颌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他目光染上了几分凶光,像被激怒的野兽,“商姝,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却像条舔狗似的,舔着其他男人,你这是在绿我。”
商姝闻言,心里多少觉得好笑。
她不过就是冲动之下‘出个轨’,怎么就成了他的女人了?
商姝脾气虽软,但这些年来,她跟陆老夫人见惯了风风雨雨,在气场上,她是不输人的,她无惧地直视江厌离,语气不卑不亢,“江少,您好像没弄清自己的身份。”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是陆家的少夫人,是陆淮安即将举行婚礼的妻子,而你——”
她声音并不算特别冷,但说出来的话,却莫名地夹枪带棒,“不过是我出轨报复陆淮安的工具人而已。”
“还有——”她纠正他后面的说辞,“我和你搅合在一起是我在绿陆淮安,何来的我绿你。”
如果那一夜之后,再无交集,商姝对江厌离不会有任何怨念和不满。
可偏偏事后,江厌离纠缠不休,还时不时拿视频要挟她。
现在还这般对她。
她心底难免反感。
故而性子素来温良的她,才会说话如此刻薄难听。
本来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被他发展了被迫纠缠不休。
还被他没有前戏的占有,商姝能高兴才怪呢。
商姝几句话把没有名分,没资格哔哔的江厌离给怼哑了。
江厌离沉默了好会儿,才低头吮着她的耳朵,低哑地命令,“商姝,和他解除婚约。”
江厌离受不了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沾染,哪怕这件东西,本就是他从别人那里,捡来的。
商姝冷笑,“不可能。”
陆奶奶身体不好,她断不会在这个时候,和陆淮安解除婚约,让老人家伤心难过。
再说了,她凭什么听他的。
“你——”
江厌离被商姝这副强硬的态度给气着了。
在口头上占不到上风,他便在别的地方逞能。
商姝也不是什么无知小姑娘,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活,让她心思很是灵敏,她很懂得察言观色。
见男人动作忽然变得凶狠,她不由说道,“江厌离,我不会和陆淮安解除婚约,你若介意我和他的关系,那你就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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