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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要求,有朝廷发布的公告贴在街口告示栏。”
喊话的几个人,都是穿着公服的县衙官差。
古渔街的人听到声音,一个个都是出门查看情况。
“什么,南蛮国进犯边境了。”
“北边战事结束没多久,这才过了三年时间,又要打仗了。”
“朝廷征粮,不知道这次要出多少,要是只征一次粮也就罢了,就怕战事拖着,每隔一段时间就征一次粮,那才麻烦。”
“走,到告示栏那边看看。”
“……”
当即,一群人朝着街口的告示栏涌去。
“打仗,征粮!”
周山从县衙官差的话中提出有用信息。
此时,他也是跟着人群来到了街口立着的一块告示栏。
告示栏上,贴着一张朝廷所发布的公文,上面盖有县衙的官印。
“周山,你识字,上面说的是干什么。”
站在周山身旁,一位黝黑的汉子开口问道。
“陈叔!”
周山打了个招呼。
黝黑汉子名为陈勇,跟周山是挨着的邻居,是个热心肠。
周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所受的风寒和高烧并没有因此消退,陈勇的妻子也是帮忙着照顾着,他病没有好的时候,也是会送一些鱼虾过来,这才没有被饿死。
“陈叔,这上面说每户按人数上交粮食,满十六岁以上的,每人要上交一百二十斤精米,年龄未满十六岁的,也要上交四十斤,县衙会派人在十日后统一收粮。”周山看着上面的告示道:“要是交不上粮的话,那就要出一名男丁,成为押粮民夫。”
“什么,按人数上交粮食。”
得知告示上的内容,陈勇面色微微一变。
他家一共有两个大人,还有一儿一女,儿子十三岁,女儿十岁,但每人也是要交四十斤精米,加起来就是要上交三百二十斤精米了。
三百二十斤精米,就算是以每斤十二文来算,也要三千八百四十文。
更何况,征粮告示一出,城中的粮商米铺肯定会趁机涨价。
比如,三年前大乾与北元打仗的时候,米价是现在的数倍,最高的时候,精米涨到了八十文钱一斤,普通人根本就买不起米。
并且,打仗的时候所涨的可不仅仅只是米价,而是所有物价都是暴涨,不知道饿死了多少人,直到战事停止了,经过了三年时间休养生息,这才恢复了一些元气。
但现在,南边居然又要起战事了。
“走,快回家拿钱去买米!”
“对对对,去晚了就没有米了。”
“要上十日之后不能上交足够的精米,就要被拉去当押粮的民夫了。”
“……”
在得知告示中的内容后,所有人立即跑回家拿钱。
一旦成为押粮的民夫,那战事没有结束,就休想回来,当押粮民夫又苦又累,需要跋山涉水,而且完全是免费的苦力,没有任何工钱。
所以,没有人愿意去当押粮的民夫。
有不少人家,跟陈勇家的情况是差不多的,家里只有一个顶梁柱,一旦被拉去当押粮民夫,家里就只剩下孤儿寡母,岂不是任人欺凌。
到时候就算活着回来,恐怕家也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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