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住了,刘北连忙调整了一番,这才脱下裤子,然后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儿,刘北这才把心态、呼吸、状态都调整好,认认真真把澡洗完。
他系了一条浴巾走了出来,敲了敲自己的卧室门,“你总得把我的睡裤拿给我啊!”
没有动静。
刘北再敲了敲门。
“等会!”
又过了一分钟,房门才打开拳头宽的缝隙,秦雨浓红扑扑的脸蛋出现了,她在门后面侧着头,两只像镶嵌着猫眼石的大眼睛一上一下地打量刘北。
“你不准进来,不准推门,不准耍阴谋诡计!”秦雨浓严重警告,因为她现在真的害羞了,可以穿的内衣都被弄湿了,她现在只是又套了一件刘北的衬衫。
这回她可以拿衬衫袖子甩来甩去了,可是除了衬衫,她身上也没穿别的了。
“好好好,快点把睡裤给我。”刘北自己在家,裸睡也没有问题的,可现在不是有秦雨浓吗?他还想时不时地和隔壁的两个美人儿聊聊天什么的,不穿也不像话啊。
啪——
一团布被丢了出来。
听声音,是湿漉漉的,还有水飞溅出来。
刘北捡起来,发现是一条情趣造型的下装,好像就是刚刚秦雨浓穿的那条?
刘北的喉结都在抖动,他的眼睛里有光。
是那种火焰熊熊燃烧,被淋上了荷尔蒙和睾酮素后,能把整个人都焚烧殆尽的那种无边之火。
这个秦雨浓,她到底在干什么?她知不知道他即便把她当女儿,可终究没有血缘关系,而且两个人还有复杂纠葛的前世情缘,她就不怕他现在失去理智失去控制?
“你穿这个!”秦雨浓依然躲在门口边观察,只要刘北一不对劲,她就马上关门。
感觉十分安全,于是她又咯咯笑了起来,红扑扑的脸颊上弥漫出几分得意。
“秦雨浓!”刘北佯作冲过去。
秦雨浓惊叫一声,连忙关上门反锁,然后又在门后边大声笑。
刘北懒得理她了,秦雨浓就和小孩子一样,越是和她玩闹,她越是兴奋,越是兴致盎然地和他折腾。
他也无所谓了,反正她今天晚上应该是不好意思再出来玩,他系着浴巾有点不方便,但也没有什么,需要小心看到光屁股刘北的是秦雨浓,他反正不介意。
刘北今天晚上还有正事。
抓小偷。
他和小偷都是一样的心态:夜长梦多。
这些小偷一日不来,他就得小心警惕,而对于小偷来说,那些钱肯定是早点偷到手为好,否则刘北存银行,他们就没有机会了。
也正是知己知彼,刘北今天看监控发现他们鬼鬼祟祟地徘徊后,就知道他们十有八九会在今天冒险。
明知道刘北已然有了警惕,可是对于这种人来说,能指望他们理智地控制风险吗?他们只会赌一把,狗急跳墙。
不要指望社会渣滓懂得什么叫冷静、理智、自我控制。
刘北看了看时间,站在父母的卧室里,还能够听到巷子里各家各户的喧嚣,知道小偷们肯定会等到后半夜才动手,现在也没有必要太警戒。
他想起今天听到张观鱼的消息,令狐小明说被刘北尿到过伤口的人,好的快一些。
当时张观鱼和秦雨浓都没有在意,可是刘北却是上了心的,他打算做个实验。
他的尿液能够促进伤势愈合,多半是他的体液里含有一些超级能量或者营养之类的,这些东西发挥效果多半是作用于细胞,对人类有效,对植物也许照样有效。
于是他来到了二楼阳台上。
这里生长着父母离开前种下的花花草草,他自然也要把它们照顾好,今天晚上的最后一泡尿,就给它们当营养物质吧。
院子里已经清清静静了,对面的张观鱼家,都已经灯光熄灭了,张观鱼历来作息规律,到点就睡觉雷打不动,而关茗月和张德伟夫妻,最近热情似火,这个点大概正在夫妻夜话,也没有可能出现在他们家的二楼阳台。
刘北便随手扯下了自己的浴巾,然后先把自己家的花花草草淋了一遍,感觉膀胱中还有剩余,便朝着孙香香家的阳台扫射起来。
他不禁想起小时候,有时候他在二楼给自己家的花花草草施肥,隔壁的孙香香看到了,还会笑着让他把她家的也浇一点。
还是这时候的邻里关系真诚和睦,要是十几年后发现邻居家的小孩往自己家这边的花花草草撒尿,只怕会引发一场撕逼大战,天南海北的网友尽情参战,各阐立场,看不见的口水横飞,听得见的键盘声噼里啪啦。
想到这里,刘北挺了挺腰,浇的更高更广了,哗啦啦的——
“刘北!”
廖怀玉忍无可忍却又不敢高声,压抑着愤怒和羞耻的声音,在对面阳台的花丛后响起。
“廖老师?”刘北愣了一下,她怎么也在?连忙问道:“你也是来撒尿的吗?”
“我撒你个头!”廖怀玉气得想要晕倒,然后从二楼阳台上栽倒下去,一脑门砸在地砖上,血要朝着他家门口那边飚!
刘北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按道理来说他现在耳清目明,一开始隔壁但凡多一点动静,他都会察觉。
可是他一上来就想迫不及待地做实验,谁还会在尿之前先低声喊几句“有人吗”?
廖怀玉这气急败坏的样子,难道是自己把她淋了个通透?
“廖老师,你别生气,我这是童子尿,不脏的。”刘北连忙抚慰她的情绪。
他也不是故意的,可是他这样高情商的人,当然懂得换位思考,要是自己无缘无故被人尿了一身,只怕早已经暴跳如雷了。
终究是熟人,又是班主任老师,廖怀玉现在已经很克制了吧。
“我——”廖怀玉强忍着没有爆粗口,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为什么半夜三更跑到……”
遮掩着月色的一抹乌云像被发现的小偷悄悄跑了,从小偷的背囊里洒下一大片被偷走的月光,落在了白果园巷里,落在了院子里,落在了二楼阳台上。
落在了刘北身上。
廖怀玉双手握成拳头,撑在自己脸颊旁边,眼睛瞪得大大的,微微弯着身体,无声地惊愕惶恐!
她明明是受惊了,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像是失心疯了一样,刘北连忙一个跨越跳了过来,扶住了廖怀玉,“廖老师,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跳过来干什么!”廖怀玉挣扎了一下,可是刘北的身躯如此强健有力……不,他的手臂如此强健有力,廖怀玉根本挣脱不了。
他可能都没有发现她在挣扎?廖怀玉满脸通红,目光晃动着,赶紧让眼神从他鼓鼓胀胀的胸口,还有精壮的腰腹,还有……总之,赶紧挪开了。
她的心跳如雷,她不禁想起少女时期一个人疯癫的夜里,也曾经学着一些搞笑女主角大喊:老天啊,请赐我一个精壮的猛男!
没有想到,这样的场景终于出现了,刘北从对面跳过来,让廖怀玉想起了《终结者》里施瓦辛格的出场。
“我以为你受惊到发不出声,怕你出事啊!”刘北依然关心地搀扶着廖怀玉。
她今天没有穿着像上次那样透明的睡衣了,但依然很惹火,精壮的锁骨,柔润的肩膀,还有那隐隐约约可一窥半山半雪景的巅峰,尤其是下摆摇摇晃晃,将月色和女人的神秘藏起来,却又近在咫尺地散发着朦胧的美感。
尽管他只是扶着她,却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美妙的早上,两个人隔得足够近,就会不知不觉地吸引着挨挨蹭蹭吧。
“我没事……你快点给我走!”廖怀玉看了一眼对面的浴巾,知道现在的刘北是一个什么状态,不由得脸热心跳,天哪,她需要的是精壮的猛男,不是精壮的班级学生,不是精壮的闺蜜家邻居大男孩,不是精壮的同事家的儿子!
“你真没事?”刘北有些不放心,“要不要我给你检查下身体?”
“你会检查什么身体!”廖怀玉一听就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要是以前……不,以前也不可能,谁会在这种情况下让他检查身体?更何况他还暴露出了他的狼子野心,想要人财两得什么的。
更何况他就算再怎么多才多艺,难道还能无师自通医学检查不成?
“好吧。”刘北也没有什么借口一直和她挨挨蹭蹭了,尽管有点依依不舍,但刘北还是克制住了和廖怀玉多多交流的冲动,又跳了回去。
看着刘北回到隔壁阳台,拿着浴巾围上,廖怀玉顿时感觉威胁大减,而她也终于脱离了一点点脸热心跳的迷糊状态,冷静地意识到,她现在也不能回去啊,一身尿!
这要被孙香香看到了,那真是百口莫辩,她以后还有什么立场去指点孙香香正确地和刘北相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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