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北需要秦雨浓从她家里拿来的相机,是这个时代尚且算比较高科技的数码单反相机,相比较秦雨浓的n93i的效果,自然会好很多,像素更高,上传到电脑上也更好看。
n93i的拍照能力其实也已经不错了,从2000年11月夏普推出全球首款可拍照的手机,各大厂商就开始在手机的拍照能力上开卷。
谁知道这一卷就是二十多年?甚至把一度非常流行的卡片相机直接给卷得近乎全行业消失。
数码单反相机则只是进化为无反、微单相机,其专业影像能力,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至于被手机所超越。
刘北在上辈子被秦雨浓培养成摄影师以后,就爱上了摄影,用相机,也用手机,而在他觉得更重要的场合,往往就会使用专业设备。
例如秦雨浓和竹格韵的生日啊,例如一起参加重大活动啊,例如一起旅游……手机的记录终究有点太平淡,往往无法准确还原当时的那种氛围,被拍摄对象微妙的神情等等。
“那你不能随便乱拍!”秦雨浓有点点警惕,像自己这样温柔漂亮的女孩子,一般人都不忍心故意把她拍得很丑,可是刘北就不一样了。
他专门拍过秦雨浓的鼻孔!他还趁着秦雨浓睡觉的时候,试图剪一些短头发放到她的鼻孔里,然后拍她鼻毛旺盛的照片!
这是不是人?是不是人!
“保证把你拍得漂漂亮亮的!”刘北信心十足地说道。
“还有,拍鼻孔的照片,一张都不许出现!”秦雨浓抬起手挥了挥,表示她这是狗头铡,如果他不听话,就斩了他的狗头。
刘北忍不住笑出声,对于拍秦雨浓鼻孔的事儿,自然早已经印象模糊,可她一说却又全想起来了,和秦雨浓在一起总是那么欢乐。
秦雨浓白了他一眼,然后打电话让竹薖山房那边送两台相机、闪光灯、反光板等等过来,尽管她对于打灯也没有太多研究,但教刘北用肯定是有资格的!
“我去下隔壁化妆。”
说着秦雨浓一手抓住她的长发,一手甩来甩去,白白嫩嫩的小脚儿踢着凉鞋,蹦蹦跳跳地走出了刘北家院子。
她说的隔壁当然不是孙香香家里,而是白果园巷的31号秦公馆。
秦雨浓和竹格韵确实偶尔会来这里小住,每次来都会有佣人先行打点,清扫和准备衣柜,而护肤品和化妆品则会留一些在这里备用。
刘北则站在原地,回忆了一阵子他给秦雨浓拍照的过往,然后回到父母的卧室里,整理了一下床单被铺,还好孙柠柠和陆檬檬没有尿床。
今天晚上秦雨浓不回去,肯定是睡他房间的,他总不可能和她一张床,他就只能睡父母的卧室了……小时候她还和他在一张床上睡过,不过现在毕竟是长大了。
考虑到晚上抓贼的计划,刘北检查了一下阳台门,然后来到阳台看看情况,就发现廖怀玉站在孙香香家的阳台上,正在抬头打量着监控摄像头。
刘北在自己家阳台的左手边,孙香香家阳台的右手边都安装了监控摄像头,保证两边都没有监控死角。
廖瑜依然戴着黑色的玳瑁镜框眼镜,厚厚的头发挡住两边的脸颊,遮掩住了所有的丽色,只是她手肘撑着围栏,身前鼓囊囊的,黑色长裤被绷得紧紧的,总让人担心她下蹲就会听到布料或者裤缝迸裂的声音……然后就可以看到那个夜晚一般明亮雪白的月色了。
“廖老师,今天晚上要锁好门啊,有什么动静也千万别开门。”刘北好意提醒道,语气如常。
他没有想到孙香香会把廖怀玉叫来陪她,也就是说今天晚上刘北没有昨晚那样的机会了……哎。
不过,有秦雨浓在,本来就没有什么机会……睡在他床上的美少女不但不适合去窃玉偷香,她还会妨碍他逾墙钻穴。
廖怀玉能够感觉到发丝尖扫过脸颊时,略微有些痛楚,原来是脸颊发烫了。
现在的情况和那天晚上在二楼阳台上何等相似,只不过那天晚上她穿着半透的睡衣,却被像夜猫子似的他看得清清楚楚。
今天她明明穿着整整齐齐毫不露肉的长衣长裤,但是他看过来的时候,廖怀玉依然有一种一丝不挂地暴露在他眼前的感觉,不由得局促地整理着衣衫。
尤其是她的左手,死死地抓住上衣的下摆,紧压在尾椎骨上,这回他总看不到她那颗红色的痣了吧!
“小偷不可怕!我和你孙姨说了,要用撑衣杆抵住门,不管是小偷还是隔壁的什么小色狼,都进不来!”廖怀玉的眼睛在镜片下灼灼闪耀,意有所指地说道。
她是真的担心刘北会偷摸过来,这少年人面对孙香香这等尤物,食髓知味,也许天天都想搞一搞,半夜偷摸爬过来也是有可能的。
到时候自己和孙香香衣衫轻薄同床共枕,刘北从阳台爬进来,悄悄上床却弄错了人怎么办?
那种时候自己半睡半醒也许还以为是做梦呢,最终发现酿成大错为时已晚。
不对,自己还是处子之身,才不会像孙香香那样稀里糊涂还以为是做梦。
她肯定会痛得醒来,只是已然生米煮成熟饭,而刘北是男人,男人这种时候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里还会管那么多,既然尊师重道进了门就肯定要三顾茅庐,把事儿办完再说的!
这么想着,廖怀玉拍了拍胸口,她来陪孙香香,真的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呀!
“好的,我敲门你再来开门!”刘北点了点头,估计从此以后孙香香都会养成用撑衣杆抵门的习惯。
孙香香家的撑衣杆并非一般日用品店的塑料作品,而是用一根铁管在一端焊了个叉子做成的。
张德伟出品,他做了三根,院子里每家都送了一根。
这玩意十分笨重,谁也不想要,他非得送,还绞尽脑汁说了很多优点,于是大家便只好用起来。
关茗月不用,她是他老婆,就不给他面子。
现在倒是派上了用途,十分坚固结实,抵住门怎么都不会弯折,还能用来防身,一铁管下去一般人也受不了。
“你——”廖怀玉气得跺脚,这个人怎么这么没逼数,“就是用来防你的,大半夜的你敲我们两个女人的房门干什么?我说的小色狼指的是谁,你心里没数么?”
“啊!”刘北看向廖怀玉,流露出震惊的表情,满眼的不可思议,澄澈的眼眸底部,还有直白流露的一点委屈,“廖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廖怀玉看着刘北的表情,那无辜的模样让廖怀玉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误会他了。
可是从他的言行举止来判断,说他是小色狼也不为过啊,他甚至和隔壁邻居的阿姨乱搞……说起来那也是误打误撞怪不得他啦,可是在阳台上的事情他怎么解释?
他在夜色下透过朦胧的轻纱能够看到她尾椎骨位置的红痣,正人君子肯定是非礼勿视,早就避讳地离开了,他倒好,好整以暇地看了好久,最后才提醒——那已经不叫提醒了,那叫调戏。
“我明明是柳下惠啊,廖老师你穿着个轻纱睡衣站在阳台上,我离开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只好按捺住心思和你谈天说地,这也有错?”刘北仔细想了想,肯定地点了点头,“以廖老师的美貌和身材,在那种情况下依然只是客观而礼貌地称赞廖老师:月色遥不可及,而更美的你就在讲台之上,这样的我就是正人君子。”
柳下惠?正人君子?
这人好厚的脸皮。
廖怀玉的脸皮不厚,所以都火辣辣地烫红了,她感觉很羞耻,也很想和他生气,更想骂他几句……可是他说她比月色更美啊!
女人真的经不起甜言蜜语,尤其还说得这么好听,那天晚上听着就觉得心脏被他撩得怦怦乱跳,现在再听到还是霞飞双颊。
廖怀玉这样的女人,原本应该天天都能够听到赞美,从而达到一定程度的免疫,可谁让她的打扮减消了她的这种境遇呢?
头一次听到一个俊朗阳光的大男孩如此赞美,廖怀玉那层层包裹之下的处子之心,哪里受得了呀。
“不是小色狼,那也是小流氓。”廖怀玉嗔恼地说道,给了他一个自认为严厉和毫不留情的白眼。
可是落在刘北眼里,那羞涩的红晕,水盈盈的眼眸,分明就是妩媚横飞啊,看得刘北心痒痒。
刘北忍不住问道:“色狼就是色狼,流氓就是流氓,你为什么要加个小字,内心是不是觉得就算是色狼和流氓,我也是很可爱的啊!”
廖怀玉再次被刘北的厚脸皮整得愣了一下,又好笑又好气,“自作多情,你也算可爱?秦雨浓都比你可爱一百倍,你还没有柠柠和檬檬一块脚趾头可爱。”
刘北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廖怀玉看到他默然的神情,不禁有些担心,自己这么说,是不是打击到他了?
转念廖怀玉又反省起来,自己对他是不是太容易心软了?这怎么回事,如果他一委屈、一沉默,自己就心软,以后还怎么做班主任工作!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廖怀玉这么想着,连忙瞪大眼睛,显摆出了班主任的威严与倔强。
“我算了一下,秦雨浓、柠柠、檬檬的可爱是无穷大,而无穷大的百分之一依然是无比可爱,廖老师这样含蓄的说我可爱,我接受。”
刘北哈哈笑。
廖怀玉真的有点绷不住了,脸上的威严和倔强即将土崩瓦解,阳光斜斜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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